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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院里。

    萊睇捧著藥灌子，眼里含著一包淚，盼睇滿屋亂竄，嘴里焦急地喊，“娘，娘，你在哪啊？”

    兩個孩子回來了！

    蕭嬈大步走進院里，“萊睇、盼睇，娘回來了。”

    她揚聲喚著。

    已經很習慣‘娘’這個自稱和身份。

    “娘，嗚嗚嗚，你上哪去了？我們回來看不見你，好，好害怕，藥都快涼了！”

    兩個‘娣兒’猛然回頭，淚眼朦朧地跑過來，她們站到蕭嬈面前，都沒有去問，親娘去了哪兒？為什么不在房間？而是……

    動作飛快，特別默契地一個揭開藥罐，一個拿出藥碗，飛快倒好藥。

    她們把那碗黑漆漆，散發著詭異味道的中藥遞往上遞。

    “娘喝藥！”

    “喝完頭就不昏了。”

    “呃……”

    蕭嬈垂頭，感覺中藥味升騰而起，陣陣刺鼻，眼睛都快薰出淚了。

    她不想喝！

    她是裝病的！

    蕭嬈后退一步。

    “娘，你乖啦，你要好好喝藥才能好噠，仰著脖子一口就喝下去啦！”

    萊睇把藥往上遞，體貼地安慰著。

    蕭嬈摸摸鼻子，身子沒動。

    “娘，你不要怕啦，這個一點都不苦的，就是味道難聞，顏，顏色有點嚇人而已！”盼睇歪了歪頭。

    一個六歲的小朋友。

    用哄小朋友的語氣來哄親娘。

    蕭嬈拒絕相信。

    盼睇仰臉看著，擰了擰小眉頭，她握著拳，小臉浮出思索模樣。

    片刻！

    她把心一橫，“娘，這個真的不苦，你不信的話，我嘗給你看！”說著，她就勇敢地捧起藥灌子，滿滿灌了一口。

    然后！

    “哇！！！”

    “好苦啊！”

    盼睇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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