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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在半空中的手也慢慢垂落下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

    她心里的難過，憤怒在那瞬間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震驚，還有詫異。

    震驚面前的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詫異自己陪了他十年，居然到此時此刻才真的看見他的面目。

    ——如此丑陋的面目。

    “你現(xiàn)在還能回頭。”程放又說道。

    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眸色也終于恢復了一些情緒，定定地看著嚴歌，“只要你現(xiàn)在回頭，一切就還來得及，你以前享受到的一切以后依舊是你的，你其他要求我也可以……”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將程放的言語直接打斷！

    他臉上的表情也都消失。

    嚴歌還覺得不解氣，抬手正還要再給他一個耳光的時候，程放卻一把將她的手抓住！

    他的力氣很大，緊緊地扣著嚴歌的手腕就好像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樣！

    嚴歌用力地掙扎著，但不管她如何拉扯，他始終沒有松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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