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白家少主-《斗武大陸:武神傳人》
璀璨的箭羽迅猛地劃過空氣,帶動著周身氣流發(fā)出了刺耳的尖鳴聲。望著這當面襲來的致命一箭,時雨宗青年發(fā)出一聲低吼;此刻的他依舊信心滿滿,這一箭雖說迅捷無比在眨眼間已穿梭至自己眼前,但在其高度集中的魂識探知下,此時他已然確定了箭枝的行動軌跡。如此強力且疾速的箭枝,對手是絕對不可能再通過靈力操控其改變方位了;雖說此刻自己已來不及催動身法閃躲,可自己只要將全部靈力注入早已橫立眼前的利劍之中進行防御,箭枝近身之時盡全力將其格擋開來改變其路徑,之后便可輕松將對手拿下了。
青年的想法不無道理。在武界中一旦作為弓箭手的修士在近身處射出箭羽后,若是其軌跡被對手通過魂力探測到,那么自己的攻勢便非常容易被對手化解;畢竟射出的箭羽不同于在手的兵器,很難通過直接的靈力接觸遠程進行操控,一旦無法先發(fā)制人擊中對手,自己便極大概率在之后的近身交手中落入下風。因此斗武大陸上,弓箭手更多還是作為戰(zhàn)爭中遠程壓制或定點刺殺的作用存在;光明正大的一對一切磋中,實力強大的弓箭手是極其罕見的。
但當眼前的箭羽與手中的長劍觸碰的瞬間,時雨宗青年便察覺到了不對。在其感知之下,箭枝身上所蘊含的靈力遠沒有達到自己的承受能力之外,然而在箭身周邊泛著銀光的符文加持下,箭頭處卻是涌動著一股奇特的穿透力。自己手中注入了全身靈力的劍刃,在試圖撥動箭頭的方位時,卻是如毫無抵抗能力般被直接刺穿;這柄材質優(yōu)良的鋒利寶劍乃是師父專門賜予自己的,平日間算得上是削鐵如泥,但在面對這一箭的時候卻是如一截朽木似的沒有起到絲毫的阻攔作用;二者碰撞后此刻殘留下的,只有劍鋒處觸目驚心的缺口以及周邊細密的裂痕,箭枝則是毫無改變直指青年的要害處飛行著。
大驚失色之下,時雨宗青年終于感知到了死亡的逼近。不過預料中的結局并沒有發(fā)生,本應是穿透其頭顱的箭枝在逼近其前額時,一聲清脆的金石撞擊聲后箭枝被猛然彈開,險之又險的自青年發(fā)梢間駛過,重重的嵌印在后方擂臺的石壁上。此時包括天極鴻在內的所有觀戰(zhàn)者,無不將注意力放在青年眉心間那塊開裂的金色符石之上。
“如我所料,身為時雨宗長老的親傳,你的保命手段果真是不少。”白淺也是輕嘆了一句,“我本也無意與你分個生死,不然時雨宗的怒火降臨,我白家的確承受不住。不過今日本就是你時雨宗有辱我白家在先,這一箭就當是給你長個教訓,也是給你時雨宗一個警示;只要我白家一日尚且存在,你時雨宗便一日別幻想插手這【東海望】。今日之事我看就到此結束,你覺得如何?”
此時披頭散發(fā)的時雨宗青年還沒有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他心中清楚,若不是師父傳下的那塊保命用的符石靈寶救了自己一命,恐怕現(xiàn)在自己已是倒在街上的一具尸體了。有這樣一個可怕的敵手盯著自己,今日要是繼續(xù)在此糾纏下去吃虧的只能是他時雨宗,以對方這詭異的箭法怕是可以隨時取自己的性命。既然對方給了自己個臺階下,那如今還是先行撤退為好。
“可惡!今日之事我時雨宗算是記下了,來日定當再登門向你白家討教!”青年狼狽間只得這般色厲內荏道。在其揮手之下,身旁一群時雨宗弟子唯有怏怏的跟隨離去。
隨著兩方之間的沖突接近尾聲,周圍看熱鬧的路人也是紛紛散去,嘴里不時竊竊私語議論著剛剛驚心動魄的兩場對決。片刻之后,擂臺前只剩一行白家子弟和此刻仍是興奮不已的天極鴻。后者心中的激動是不難理解的,自己尚未擁有同仇家時雨宗對抗的實力,卻湊巧觀賞到這么一出時雨宗耀武揚威卻最后吃癟的好戲,出手之人還是同自己年齡相仿的一個少年天才,輕而易舉的就拿下了之前不可一世的時雨宗領頭人物。此刻天極鴻心中不由得盤算著,既然對方同樣與時雨宗看不對眼,不知能否借此機會加入白家門下修行,這樣一來自己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這位兄臺,我看你站在這里好久了遲遲不愿離去,但我印象中好像同閣下并不相識,不知你有何見教?”白淺也早已注意到一旁神情古怪、呆呆站立多時的天極鴻,于是便走上前詢問道。
天極鴻終于從剛剛精彩的戰(zhàn)斗中回過神來,連忙抱拳應答道:“白少俠太客氣了,在下只是無意中路過的一個無名小卒,我和兄臺一樣向來看不慣時雨宗這般跋扈的作風,只可惜在下尚不懂得修行,當時白家有難之時沒辦法出手相助。好在我之后看到白淺兄身手了得,輕而易舉便將那時雨宗領頭者擊敗,不由得心中暢快,所以在此駐足想同閣下認識認識。”
聽到這樣一席話白淺不禁也是一愣。對方雖自謙稱自己是無名之輩,且承認自己不懂修行;但這樣一個普通人,且看上去不過是個年紀同自己相仿的孩童,卻是突兀的出現(xiàn)在修士云集的西街并直言想同自己這個白家的少主結識;這般奇事白淺自己還真是第一次碰見,心中不由得對其生出幾分好奇。
“剛剛看白淺兄大顯神通,在下對白家的功夫向來是非常的仰慕。今日能在這里同白淺少俠一見可謂是不小的緣分,不知道在下能否有幸追隨在白淺兄身邊修行?日后我若能修行有成,自當同白家共進退,一齊對抗那時雨宗。”天極鴻不卑不亢的繼續(xù)說道。
“哼,我當是哪來的毛頭小子呢,原來是想借機渾水摸魚拜入我白家門下修行。還說什么修行有成后會一同和時雨宗對抗,就憑你這么個連修行都還不懂的小屁孩,張口閉口便是跟我白家平起平坐,真是大言不慚!”白淺身邊的一位隨行者不由得低聲吐槽道。他也是剛剛在輸?shù)魧Q后,最先因沖動站出來挑釁時雨宗的兩人之一。
“白臨!不可無禮!”白淺呵斥道,他對自己面前這個落落大方的少年頗有幾分好感。由于家道中落人才凋零,他自己和天極鴻一般幼年時便被冠以重任,白家眾人均視其為家族的希望;因此白淺自然是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巨大壓力,心智也同天極鴻一樣頗為的早熟,平日里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幾分沉穩(wěn)。或許正是對天極鴻的惺惺相惜,讓白淺并未看輕這樣一個普通的同齡少年。
“小兄弟太抬舉我了,在下剛剛能贏那時雨宗領頭弟子其實頗有幾分僥幸。”白淺如實告知說道,“論實力,任何一個有資格被冠以真?zhèn)鞯茏宇^銜的時雨宗門人,都稱得上整片斗武大陸間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在下雖身為白家子弟,其實修為也不過只同剛剛那時雨宗青年在伯仲之間,能順利取勝更多靠的是家父生前賜下的【穿甲箭】。我白家本就是弓箭世家,這銘刻符文令箭羽提升穿透殺傷力的鍛造之法,整片大陸上恐怕也就只有我白家才有,因此剛剛有這等神兵在手確實是有些勝之不武。”
“至于小兄弟你提到說想加入我白家修行,唉!這個并非在下有意為難你,只是你剛剛也聽到了那時雨宗之人所說,如今我白家自己已是高樓將傾,境況岌岌可危。不瞞你說,家主白星耀正是在下的祖父,但他老人家大約在十年前同黑龍會間的一番惡戰(zhàn)中受到致命傷,之后一直垂危臥床,家父無奈中只得接手主持白家大局。但之后不知怎的,這般絕密的消息竟是被泄露了出去;武界中諸多后起勢力向來視我白家這種自古流傳的武道世家為眼中釘,此時聽聞家主病重在身、白家群龍無首的消息,自然是都想著推波助瀾加速我白家的覆滅,繼而能從中分一杯羹。”
白淺臉上不由得露出痛苦的神情。“如今在諸多勢力的插手下,我白家早已是分崩離析,各派系之間為下一任家主之位明爭暗斗,但誰又看不出他們背后無不是有著其他勢力在暗中扶持;這些勢力就坐等自己扶持的派系奪得大權,之后便可將其當作傀儡操控逐步吞并整個家族。在這般境況下,家父一人無力回天,自己也是在兩年前隕落于家族內部的爭斗之中。”
“真是抱歉,在下并非有意提及白少俠的傷心之事,還請見諒!”天極鴻見周圍白星兒及其他人也是一副垂頭喪氣心有不甘的模樣,也明白如今這白家恐怕真的到了危急存亡之際了。只是他一開始確實沒料到,眼前這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竟然會是那白家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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