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不就是捏化身的法子嗎?只是更加巧妙一些,與原身共用一具軀殼。” “是,只消把那化身的神念隔絕開,時時傳輸給他一些假象便可。當然,要做到全無破綻,對元神要求極高。” 竊竊細語傳到寧衍之耳中,他非但沒有被安慰,反而更加崩潰。 所以那個嘔心瀝血教導他,煞費苦心給他謀劃未來,甚至臨死都要為他鋪平道路的師父,只是一具傀儡嗎?那他這近百年的修道生涯算什么?他為此立下掃平世間魔頭的志向算什么?拼了三十年,甚至押上余生的除魔大業算什么? 只是一個魔頭潛伏仙門,閑極無聊的戲耍嗎? 真是太諷刺了…… 岑慕梁仰頭看天,長長嘆息一聲。 那些亦師亦父的情誼,仿佛都在這聲嘆息里,呼出來,被陰風一卷而過,就這么輕飄飄地散了。 “我確實不舍得這具軀殼,終究是原身,用起來順手些。”岑慕梁淡淡道,“把它偷出來,頗費了一番功夫。若非李矗里應外合,恐怕就丟在丹霞宮了。” 這句話徹底絕了寧衍之的希望,他怒極喝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天下修士以你為尊,你還有什么不滿足?” 這個問題問出來,所有人都等待著答案。 是啊,身為上三宗之一丹霞宮的掌門,在陵蒼山建木中毒不出山門,無極宗凌步非資歷過淺的情況下,他就是實際上第一位的仙門領袖,他有什么理由反叛? 白夢今也看著,但眼中一片冷漠。 前世,她痛苦于師父為師兄舍棄她,痛苦于師兄為自己的仙途犧牲她,問了自己幾百年都得不到答案。 直到她猜出子鼠身份的那一刻,心中只剩荒唐。 現在的寧衍之自以為成了玩物,那前世的她呢?岑慕梁種種行為,皆是為了逼她入魔。若真叫他得逞,不會有另一個凌步非來救她。那才叫葬送了一生。 經歷過那些,叫她如何同情別人? “天下修士以我為尊?呵呵……”岑慕梁仰起頭,臉上露出幾分嘲弄,“你才當了幾天掌門,就這般天真了?” 寧衍之面上泛起薄紅,既是羞惱,也是氣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