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所以他點頭說道:“可以,你可以替為師出場,但是在此之前,老夫需要公布白勝這惡徒的種種罪狀,也讓天下武林同道做個見證,我御拳館清理門戶是為了什么……” 這句話說得中規中矩,在場眾人紛紛點頭。 有人就在想:原來白勝是御拳館的弟子,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 也有人在想:難道這白勝竟然是周侗的徒弟么?這可就有好戲看了,師兄弟較技,對彼此的武功肯定清楚的很,知己知彼之下,打起來肯定分外精彩激烈…… 更多的人則在想:白勝如今名頭愈發響亮,年紀輕輕能在武林中創出這么大的名氣當真不易,他究竟犯了什么樣的門規,竟然到了清理門戶的地步了?這事兒必須得聽聽。 話說古往今來,武林之中各門各派都有這樣的慣例,但凡清理門戶之時,不論是將某弟子逐出門墻或是在派內處死,都是要跟武林同道打個招呼的。 這樣做是有道理的。 就拿逐出門墻來說,將犯錯弟子逐出門墻了,必須要告訴江湖上的其他門派一聲,今后這名弟子在江湖上的所作所為與本派無關,惹了事就只能是他的個人行為,不代表門派意志。 再拿派內處死來說,這時代里不論是誰,基本上都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兒、中有兄弟姐妹、家有近鄰、道上有朋友的,你把人家在派內殺了,若是不及時通告一聲,將來人家的父母、妻兒或者親朋好友找上門來怎么辦? 又或者他借了人家的錢,欠了人家的命債,某日債主登門討還時,你說他已經死了,債主肯信么?找不到活人,這債務鬧不好就得落在門派頭上,能不能解釋清楚、能不能強硬拒絕暫且不說,只說這不是憑空多出來的麻煩么? 所以在這個時代里,即便是周侗身為御拳館紅拳門的鼻祖,也只能依照江湖規矩辦事,他先是把目光掃視場周眾人一圈,然后才看向白勝說道:“這第一條罪狀是欺師滅祖;” 不等白勝反駁,又道:“這第二條便是戕害同門?!? 說到此處,他再次看向眾人,道:“大家都看見了,老夫的師弟欒廷玉連同師侄祝彪都死在了白勝的妻子手中,這是不是戕害同門?” 轉眼再看向白勝時又道:“我聽說,我那個不成器的二弟子史文恭,也被你殺死在曾頭市了,可有此事?” 白勝道:“不錯,是有這回事,可是……” 周侗不等白勝解釋,打斷道:“沒錯,史文恭是老夫的棄徒,而且品行也不怎么樣,但是雖然他是棄徒,老夫卻從未公開宣布將他逐出門墻,所以他仍舊算是老夫的二弟子,他品行不端,自有老夫來清理門戶,怎樣也輪不著你來取他性命!” 白勝聽到這里,怒意更增。你這老梆子是跟我玩不講理啊,行,那就拳頭大的說了算好了。他索性不發一言,不再做任何解釋。 只是祝彪給他扣在腦袋上的屎盆子已經夠多了,如今又多了個周侗,這么多構陷和偏見,解釋得過來么? 要說清楚這些事情,只怕說到天亮也說不完,更何況在場的沒有幾個人是自己一邊的,即使自己說了人家也不會聽,聽了也不會信。 既然如此,那就繼續自己彪悍的人生好了,不需要解釋。 周侗接下來又說了一大堆,總計列舉了八條罪狀,連搶奪武松嫂子潘金蓮的事情也給說進去了,顯然,在這件事上他只相信武松的說法。 場周眾人一邊聽一邊搖頭,有的人已經在表示憤慨,發出一陣陣噓聲,更有人已經在往腳下吐痰,“呸呸呸”的,以示對白勝的不齒。 同時也有人暗暗震驚,此時人們已經從周侗的口中得知了白勝竟然只是御拳館的第四代弟子,是盧俊義的徒孫輩,便覺得很是震撼——御拳館的第四代弟子都這么厲害了,那第二代大弟子盧俊義得厲害到什么地步?只怕剛才戰勝杜壆還不是盧俊義的全部本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