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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年過去,她還是當年那般少女模樣,身體仍然顯得有些病弱,但她已不再喜歡穿白色的裙子,而是一身素衣,看上去,多了一種歷經風霜的沉淀。
她不著脂粉。
他似乎有些失神,還是上官瀟瀟主動走了過來,饒有興致的打量他,道:“詭異生靈?你區區一個仙人,居然能夠從化骨大陣中逃出來,說說看,怎么做到的?”
李安心神恢復,一切情緒盡藏在心里,臉上卻露出了警惕和畏懼之色,道:“你是誰……”
上官瀟瀟道:“相比起你的性命,和我是誰的答案,你更想要哪一個?”
李安猶豫了一下,然后沒有隱藏道:“我名薛劍,乃是清源山的弟子,拜師顧雪凝,我師父曾經精研過化骨大陣,我就是跟著她逃出來的……”
上官瀟瀟朝著顧雪凝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怪不得?!?
她話音落下,卻是一揮手,李安手上的納戒頓時飛到了她的手中,她掃了一眼,一張符箓卻已經出現在她手中,那只是一張渡劫期修者制作的符箓,但她卻反復打量,目光中似乎都有些失神追憶之色。
“這張符箓,你從何得來?”
她發問。
李安道:“這是我祖傳之物……”
“祖傳?”
“對,我父親臨死前曾告訴我,我家老祖,曾經被某位名冠天下的大人物收為弟子,只是,我族不斷衰落,到了我這一代,已經只剩下我一人,祖傳之物中,也只剩下這張符箓了,所以,我才不得已拜入清源山,另求他人之法修行?!?
瞎話隨口就來。
實際上,這張符箓乃是他自己畫的,但他相信,上官瀟瀟一定能認出來……
“弟子?”
上官瀟瀟忽然抬眼,清亮的美眸中,似乎有種奪人的光芒,李安只覺得炫目之光射入眼內,緊接著便是大腦一陣空白,呆滯了。
他知道,這是上官瀟瀟在探查他所說真假。
“李茍當年還收過別的弟子么……”
她輕喃一句。
她心中原本是帶著殺意的,畢竟,這次道宗做的事情,雖然肯定掩飾不住,會震動天庭,但有些細節,最好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曉。
此刻這個薛劍,卻讓她心中微微閃過一陣復雜之意。
竟是李安某個弟子的后人?
“前輩,晚輩對陣法一道頗有天賦,求前輩留晚輩一命,晚輩愿以死相報!”
李安更是直接開口。
上官瀟瀟看了他一眼,卻道:“你在陣法一道上有天賦,可你怎么也比不上你師父啊,我為什么不殺了你,留你師父?”
李安怔住。
“這把劍借你用,來,去把你師父的人頭帶回來,我就留你一命,如何?”
她隨意的將天尸小劍遞給李安。
李安對此毫不意外,但他卻故意表現出一陣猶豫之色,但最后還是搖搖頭,道:“我這一身技藝,皆源自于我師父,她對我有大恩,薛某豈能如此行事?”
他將天尸小劍雙手奉上,道:“既然如此,請前輩殺了晚輩,留晚輩師父一命吧!”
神色坦然。
殺顧雪凝?這肯定是上官瀟瀟的考驗而已。
上官瀟瀟雖然出身魔門,但其實心性一直都不是嗜殺之輩,后來在道宗之內修行過,更是已經與魔之一字,劃清了界限。
上官瀟瀟輕嘆了一句:“可惜。”
雖然是李安弟子的傳人,但卻可惜不是李安那樣的茍且無情之輩,所以,她可惜薛劍永遠成為不了李安。
不過,如此也好。
她收起天尸小劍,道:“給你個機會,拜我為師?!?
李安怔了一下,疑惑的看著她,但隨后卻是一咬牙,道:“薛劍拜見師尊!”
直接行拜師大禮。
上官瀟瀟坦然的收了他這一禮,將他的那張符箓給收了起來,珍而重之,道:“這張符箓,便算作你的拜師之禮了?!?
“至于你那個師父顧雪凝,我不會殺她?!?
“只不過,關于此間一切,她須得忘掉?!?
她一揮手,李安就已經被她大羅金仙的法力籠罩,隨她穿越虛空,只是一眨眼,居然就已經在數千萬里之外,目光看去,明明正在飛速逃離的顧雪凝,行動居然好似一只烏龜般遲緩。
大羅金仙的移動,直接是跨越虛空,是任何法術都難以比擬的!
上官瀟瀟遙遙一指點出,一道光芒就已經打向了顧雪凝,正在飛馳的顧雪凝嬌軀一顫,墜落在一方山林中,似乎昏迷了過去。
“斬掉了她關于這一戰的記憶,你放心,她死不了?!?
李安道:“多謝師父!”
“不知師父,我們接下來要去什么地方?”
上官瀟瀟道:“問那么多做什么?身為徒弟,只要跟著師父走也就是了?!?
李安:“……”
他本來是想打聽一下,上官瀟瀟下一步準備做什么的,畢竟,道宗的計劃應該還有后續,他需要了解,才能更好應對,但現在看來,上官瀟瀟不準備告訴他。
但,也無所謂。
上官瀟瀟行進并不算趕,她中途甚至還停下來了幾次,在仙城之中隱藏身份,然后傳出了天庭之主已死、道宗即將奉紫仙子為天庭之主的消息,顯然是在推波助瀾,故意把這件事給搞大。
實際上,這個消息,也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天庭,所有仙域無不聽聞了此事!
“道宗謀逆了,居然敢埋伏天庭之主,這是想要找死嗎?”
“到底真的假的?難道天庭真的已經易主了?如果真是如此,或許也是一件好事……紫仙子仁慈良善,比紅波仙子更合適?!?
“噓!這話不能亂說,當心被人聽到,萬一天庭問罪,那就完了?”
“呵,我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如果紅波仙子真的還活著,會默不作聲嗎?我已經得到消息,紅波仙子真的死了,陳羅州等幾個大州,都因為大羅戰爭而化作黃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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