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蒼煙祭 第二十九章 山雨欲來-《挽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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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惱火,謝無猗的右手便被一只溫熱的大手包住了。
謝無猗頓住腳步,只聽蕭惟在她耳邊悄聲道:“等等,先別管。”
這一巴掌引來了更多人的圍觀,祝朗行看著紫翹迅速紅腫起來的臉頰勃然大怒,他指著褚瀚的鼻子罵道:“褚瀚你個王八蛋!”
褚瀚絲毫不為所動,負手冷哼一聲,“是啊,我王八蛋,可我哪王八蛋得過祝小將軍呢?今年四月你在賭坊欠的銀子還上了嗎,大概又是祝老將軍給你平的事吧?上個月,你滿大街撒酒瘋,砸了人家酒館好幾壇酒,大家要不是看在燕王和老將軍的面子上才不會讓你逍遙自在呢。哦還有,燕王大婚前一天晚上,你是不又去找花魁吃酒,差點誤了時辰?哼,祝老將軍馳騁沙場一輩子,偏偏養出你這么個廢物!”
被人當眾揭短,祝朗行臉都氣變形了,要不是這里人多,他恐怕真能把褚瀚按在地上揍個好歹。
“呵,你們褚家好!”祝朗行左右踱著步,故意大聲道,“你們褚家持身最正,冒犯王府不說,現在還不管先來后到不講道理,紫翹就是個歌女也不能任你隨意打罵!”
祝朗行沒怎么樣,褚瀚卻反手將他推了一個趔趄,又挽起袖子啐了一口,“那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燕王的一條狗,永遠都不會有出息的狗!”
萬春樓外,聽到這句話的祝朗行的“主人”蕭惟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拉住想要沖進去教訓褚瀚的謝無猗擠出人群,回頭向成慨使了個眼色。
眼下這個光景,他是不打算管祝朗行了。
謝無猗余怒未平,幾次想抽回手,無奈蕭惟手握得緊,她依舊一分一毫都掙脫不出。
秋日涼風徐來,拂過街巷樓閣的陰影,也暫時吹開謝無猗心頭的波瀾。
不發生正面沖突是對的,蕭惟說得對,還是應該再等等。
謝無猗剛剛放棄掙扎,蕭惟便松開了她的手。回到在街角等候的馬車上后,謝無猗也逐漸想明白了這場沖突中的怪異之處。
“褚瀚經常來風月場所嗎?”
蕭惟靠在馬車壁上,百無聊賴地擺弄著車里懸掛的風鈴。聽到謝無猗這樣發問,他不由得笑出聲來。
“一般般吧,但——”蕭惟故意拖著長音,“他可不是個爭風吃醋的人,而且他和少觀的關系還是不錯的。”
謝無猗細細咀嚼著蕭惟的話。褚余風剛被帶走審問,褚瀚就大張旗鼓地在萬春樓尋花問柳,激怒祝朗行,打罵紫翹,怎么看都是想把事情鬧大。
所以,褚瀚那樣放肆是為了吸引別人的目光。
而那個人,無疑就是她。
想通了這些,謝無猗微微一笑,“成慨辦事靠譜嗎?”
“放心,慨慨可是我的好兄弟。”蕭惟打了個響指,幸災樂禍道,“褚瀚唱戲傷身子,那就讓他多唱一會,我們出去溜溜再回來。”
其實謝無猗早就發現馬車并未駛向燕王府,她聞言隔簾望了一陣,才辨認出這是去齊王府的路。
仿佛是為印證她的猜測,蕭惟笑著點頭道:“咱們夫妻倆的傷都沒事,三嫂的身體可不太好,還是順路去看看吧。”
謝無猗后知后覺地錘了錘太陽穴,從平麟苑回來她便被蕭豫找去問話,一番風波過后她早把鐘愈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不是蕭惟提醒——
等等,他剛才說什么?咱們夫妻倆?
合作伙伴而已,誰跟你是“咱們夫妻倆”?
謝無猗白了蕭惟一眼,他卻依然笑眼彎彎,瞳眸里盛著燦爛流轉的秋光。
二人來到齊王府時,鐘愈剛服過藥。蕭惟隔著屏風問候了幾句,便留下謝無猗陪她說話,自己去書房找蕭婺了。
鐘愈驟然小產,又在山林里熬了一夜,能活下來都是奇跡。謝無猗見她面白如紙,兩頰瘦得凹陷,也覺得心酸不已。
“鐘姐姐,你好好養身體,孩子還會有的。”
這話出口,連謝無猗自己都覺得蒼白,可除了這毫無意義的安慰,她也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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