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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現在……新月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傭人倒是很快上了樓，“太太，樓下有位姓何的先生說是您的朋友，要見嗎？”

    新月想了想，點頭，“好。”

    話音落下，她也離開了陽臺。

    何朝被人請著坐在了沙發上。

    新月雖然不記得他是誰，但她知道朋友這兩個字的意思，所以在看見他的時候，她也大方展現了笑容，“你好。”

    何朝看著她那樣子，卻是突然說不出話了。

    ——新月當時是在自己面前出事的，他當然也記得當時她的樣子是什么樣。

    絕望、毫無留戀。

    但是現在的程新月呢？

    她臉上是盈盈的笑容，一雙眼睛亮如星辰，讓何朝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的程新月。

    那個時候的她……就是這樣的。

    但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亦或者，他又是從什么時候變的？

    何朝不記得了。

    但此時看著新月，他突然覺得，她這樣……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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