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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吧，我就知道！”江父扭過頭去，不再看她，“罷了，公司沒了就沒了吧，大不了就宣布破產。你回去準備申請破產吧。只可惜了我幾十年的心血，就這么沒了。”

    “爸，你能不能別逼我？”江以檸痛苦地說。

    “我沒逼你啊，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江父沖她揮了一下手，“走吧，去處理公司的事去吧。”

    江以檸嘴唇翕動，最后還是倔強的一句軟話都沒說出口，走了。

    江母追了出去，“媛媛。”

    江以檸停下腳步，眼眶微紅，“媽，我沒事。”

    江母心疼地看著女兒，眼眶也泛著紅，聲音哽咽地對她說：“媛媛，你別怪你爸，他也是為了公司。他現在那身體，我真擔心哪天一下子毫無征兆地噶死了，人就沒了。這幾天晚上我陪著他，晚上都要起來好幾次，去探探他的鼻息。”

    她說到這，吸了一下鼻子，“媽也知道你難，看你最近因為公司著急上火，都生病了，媽也心疼你。可你想過沒有，如果公司沒了，你和你爸，會好過嗎？這種打擊是致命的！”

    “媽，你別說了。”江以檸聽出母親話里的意思，“我知道，公司能活與否，都在我身上，是不是？我就該犧牲我自己，成全爸和公司！”

    她恨自己無能，只能被利益牽著鼻子走。

    “媛媛……”江母想勸什么，卻只住了口。

    電梯到了，江以檸說：“你回去吧，有什么情況，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看著電梯門緩緩地關上，母親憔悴的臉被隔絕在了門外。

    電梯里只有她自己，她實在忍不住，雙手捂著鼻子，發出低聲的啜泣。

    她開車回了自己的小房子，身體疲憊不堪，她窩在沙發里，身上只蓋了一條薄毯。

    迷迷糊糊要睡著之際，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接起來問：“誰？”

    “我，你姐。”江以橙的聲音從里面傳過來，“你在哪兒呢？”

    “有事說事，沒事掛電話。”江以檸不想跟她浪費口舌。

    江以橙輕哼一聲，“跟你說個事，有人愿意給咱們家公司投資，你要不要出來見見？”

    “是誰？”江以檸聞言，激動得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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