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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老爺子生氣地說：“就你這個樣子，我要是蕊蕊，我都不愿醒來看你！滾家睡覺去，吃飽飯，收拾干凈了再過來！”

    “那這里怎么辦？”袁崢不放心地問。

    “這里沒了你，也啥事都不會有的！快滾！”賀老爺子氣得又是一句罵。

    袁崢可能瘋起來會不聽賀錦南的話，可面對賀老爺子，不管他是瘋與不瘋，他對老爺子都是懼怕，不敢反抗。

    “是，爺爺，我這就滾?！?

    他說完，又對賀錦南說：“二哥，這里就拜托你了?！?

    賀錦南說：“打車回去吧?！?

    看著他如行尸走肉一樣進了電梯離開，賀老爺子這才邁步朝病房那邊走，腳步緩慢，目光痛苦。

    病房里，兩張病床上分別躺著賀慧珠和賀家蕊，兩邊是各種儀器，身上也插著管子，頭上都包著紗布，讓人看一眼就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慧珠，蕊蕊……”賀戰(zhàn)霆雙手趴在玻璃上，顫聲輕喊了一聲。

    賀老爺子屏息凝氣，眼睛定定地鎖住女兒和孫女，之前的冷硬氣息在看到病床上的人的時候，也隱退了下去，換上了柔情。

    “老二，”他緩緩地吐口氣出來，“帶我去醫(yī)生那里?！?

    賀錦南連忙應著，帶著爺爺去找醫(yī)生了。

    去的路上，賀老爺子給院長打了個電話，很快有人下來迎接了。

    在辦公室里，醫(yī)生詳細地給賀老爺子說了一下病情，以及后續(xù)會發(fā)生的危險。

    “那現(xiàn)在來看，醒來的幾率大不大？”賀老爺子嚴肅地問。

    醫(yī)生微微沉吟，“百分之五十吧。如果三天內還沒醒來的話，植物人的可能會大一些?！?

    “兩人都是這樣嗎？”爺爺追問。握著桌角的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

    醫(yī)生說：“賀慧珠的情況更糟糕一些?！?

    賀老爺子深深地閉了一下眼睛，“今天是第二天，那過了明天，還沒醒來的話，就兇多吉少了？”

    “是。”

    賀老爺子了解一切情況后，緩緩地站起身，道了謝，之后被賀錦南攙扶著出了辦公室。

    “等著吧。”老爺子幽幽地說了一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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