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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說什么胡話？快給曹大人謝罪！”韓謙訓(xùn)斥道。

    王轍卻是給韓謙罵醒過來似的，忙不迭的為自己的孟浪無禮，給曹干賠禮道歉。

    “你喝多了，先下去歇著吧！”韓謙將王轍喝退下去，給曹干致歉道，“不去這掃興的家伙，我敬曹大人一杯。”

    曹干不知道王轍真是喝多了酒，還是受韓謙的唆使故意拿話刺激他們，但他心里卻是苦澀。

    趙孟吉、王孝先當(dāng)初受蒙兀人蠱惑，率兵馬從梁州北上，征討關(guān)中，帶走蜀軍最精銳的七萬精銳以及三萬精壯民夫，在兵變之后這些人馬被封鎖在梁州以北。

    因為遠離故土，又補給艱難，這些人馬士氣低沉，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也恰恰是士氣低沉、怯戰(zhàn)畏戰(zhàn)，這些年來傷亡卻也不大。

    這些年來，主要還是因為傷病以及長期的饑餓導(dǎo)致一些減員，最后剩七萬多人為梁國收編。

    曹干原以為這些投附梁軍的蜀兵，不會有什么戰(zhàn)斗力，頂多被韓謙當(dāng)作輔兵使用，絕對談不上精銳，卻沒想到他們今日會連克蒙軍兩重關(guān)隘。

    恰如王轍帶著醉意挑釁所問，要是韓謙用這些蜀兵為先驅(qū)伐蜀，他們能抵擋了多久？

    曹干帶著這樣的憂慮，郁郁寡歡的飲過宴，與隨使官員回到營房歇息，之后又使韓謙在沁陽盤桓了兩天，再前往洛陽。

    比關(guān)中百廢待興的殘破，洛陽則洋溢著欣欣向榮的氣息。

    曹干早年就多次代表王邕前往敘州、金陵聯(lián)系，與大梁將吏相識的也多，到洛陽后，他與兩名副使及隨使人員，更是受到熱情洋溢的招待，一直到八月中旬才踏上返回成都府的路程。

    其時孔熙榮已然與李秀在沁水會師，接過晉南戰(zhàn)事的指揮使，調(diào)派兵馬往澤州西部的陽城而去。

    除了馮翊將代為梁國回訪蜀國外，韓謙還特意準(zhǔn)備一批精美的國禮，使曹干帶回成都府，獻給蜀主王邕，以示兩國永世通好之誼。

    當(dāng)世傳統(tǒng)的馬車，即便借助驛道可以更換馬匹，但由于車身缺乏有限的減震機構(gòu)，長途乘坐快速馳行的馬車，也絕對不是什么舒適的事情。

    馬車緩行還沒有大的問題，但借助驛站體系，逢驛換馬，理論上走平整驛道，馬車一天能走四百里地都沒有問題，但人在這樣的馬車?yán)镒弦惶欤罟且捕家粠p散架掉。

    更何況從洛陽走陸路前往雍州，再從雍州走儻駱道，經(jīng)梁州、利州返回成都府長達兩千余里的陸路。

    曹干出使洛陽，從成都府到雍州，選擇乘馬，到雍州之后再換乘舟船；這次與馮翊返回成都府，則是全程走陸路，洛陽這邊給準(zhǔn)備十?dāng)?shù)輛新式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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