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夫人。”廉頗大手一揮,想要卷起被褥。 廉老夫人手捧一個小木盒,緩緩走進來,沒好氣道:“就你那點錢財,誰稀罕?” 廉頗動作凝滯,一臉尬笑討好:“夫人,這錢財……” “閃開。”廉老夫人擠開廉頗,坐到許多魚面前,伸出柔軟的手,將一根金簪插入許多魚發(fā)髻中。 “身著短褐,確實方便練功。但囡囡是女郎,還需首飾朱釵,打扮一二。” 許多魚手足無措,不明白師傅師娘這是何意。 廉頗吹胡子瞪眼,對著廉老夫人吐糟:“說她精明,偶爾卻蠢笨如豬。連頭上珠釵都不見了,當誰不知她囊中羞澀呢。” 廉老夫人輕錘廉頗的肩膀:“怎可這般說囡囡?囡囡,我們是你師傅師娘。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子女遇到難處,怎不與家人說?” 許多魚紅了眼眶,上輩子無父無母,習慣了一人抗下所有事情。 沒想到來到千年之前,竟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情。 廉頗將自己多年攢下的私房錢,一點一點攏好,放到許多魚手中。 “樓家兄弟貪財,想來你為了趙政,耗盡私房。我留下幾串銅錢買酒喝,余下的你都拿走。” 廉老夫人連連嘆氣:“你可是將藺公給你的嫁妝,全填了進去?” 許多魚呆愣住:“師娘怎知那是我的嫁妝?” “藺公拳拳愛女之心,深恐你持千金過市,會遭人暗算,便寫信于我們,托我們多加看顧。” 許多魚的眼淚終于滴答下來:“阿翁……” 廉老夫人輕撫許多魚的后背,十分憂慮:“囡囡,我們絕非挑撥離間,然,你付出頗多,可值得?人生數(shù)十載,這少時情義,最是易變。” 廉老夫人沉吟片刻,還是決定徹底把話攤開:“阿政若是能成功回秦,他日登上高位,你又當如何?阿政若不能歸秦,當日秦異人過的日子何其貧苦,你心高氣傲,如何忍受?” “師娘,未來不可知,我還年少,自當銳意進取。若瞻前顧后,豈不枉為少年?”許多魚抱住廉老夫人,埋首夫人膝上。 “師娘,阿政敢負我,我便一刀兩斷,絕不拖泥帶水。” 廉老夫人理了理許多魚鬢角碎發(fā),心中暗嘆,卻將木盒推給許多魚:“日后,你是走是留,皆少不得錢財。” 許多魚打開木盒,里面是一摞摞整齊的金餅。 許多魚不肯收:“師傅家中銀錢緊張,我豈能再伸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