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先前文官們聒噪的時候,勛貴這邊都緊皺著眉頭,如今自己也摻和了進來,倒是一個都喜笑顏開的開始落井下石,給張建定起了罪名。 文官中,不少人都默默看向了張之憲。 最終,張之憲也是無奈使了個眼色。 張建是犯了蠢,但還不是丟掉這枚棋子的時候。 至少不是現在。 長安縣令的位置很重要,怎么也得等到張之憲有了安排之后,再讓張建滾蛋。 否則,若是現在這么被永元帝趕下去,長安縣令這個位置,他還真不一定還能牢牢的握在張家的手里。 單是作為京城兩縣之一的油水,就對張家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進項,更不用提更加重要的政治意義了。 對于張之憲而言,即便是欺君之罪,也并不一定是要死的。 想要保住一個人,那方法實在是太多了。 就連之前永元帝對安康公主的話語也是如此。 難道今日安康公主在朝堂之上扯謊,永元帝就會真要了安康公主的性命嗎? 可千萬不要小看了政客的臉皮,那是厚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在切實的利益面前,臉面又算得上什么。 一個合格的政客就是要將一切都化作自身的利益,然后牢牢綁在一起,讓自己成為這個巨大利益體本身,最終成為無可替代的存在。 只要付出的代價合適,張之憲愿意保住張建。 但如果這個代價超出了他的預期,他也只能為了張家的利益,拋棄張建了。 畢竟,這個長安縣令的位置,也并不一定只有張建做,才能掌控在張家手中。 “陛下,此事錯綜復雜,只怕難以判斷對錯,恐怕還仔細查證,才能有所定論。” “不錯,陛下。如今雙方各執一詞,實在難以辨明是非,不如交由御史臺查明真相。” “罪名甚大,不可不慎,不如讓刑部和大理寺同案之。” 文官們三言兩語間,已經將案子拔高到了需要三堂會審的地步。 三堂會審確實謹慎,但也程序繁雜,不知要耽誤多少時日。 這時,胡國公秦縱勇絲毫沒有掩飾的嘲諷道: “幾位大人先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怎么安康殿下有罪時,判的那么干凈利索,上來就要嚴懲不貸。” “輪到這小小的長安知縣,反倒是讓諸位謹慎起來了呢?” “古怪,古怪,當真是古怪至極,令人無法理解啊。” 秦縱勇陰陽怪氣的說道。 朝堂諸公,哪個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秦縱勇說這番話,不過是為了諷刺文官看人下菜碟的卑劣行為罷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