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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什么去跟人家比？

    幸虧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呂晉楠，沒敢再去糾纏過他了。

    陸聿則輕聲問：“要過去打聲招呼嗎？”

    楚靈秀低著頭道：“不要了，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我有點餓。”

    只怕不是餓了，而是快要忍不住哭了吧？

    陸聿則沒有揭穿她，聲線變得比以往都要低柔，“走吧。”

    他們不再去找靠窗的位置，而是找了個角落坐下，離呂晉楠他們那一桌挺遠(yuǎn)的。

    大堂飯廳很大，只要呂晉楠不是特意尋找，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楚靈秀。

    但也許是楚靈秀看向他那邊的次數(shù)太頻繁，最終他還是側(cè)過身體，扭頭朝這邊看過來。

    遠(yuǎn)遠(yuǎn)的，雖然沒看清模樣，但呂晉楠還是一眼認(rèn)出那是楚靈秀和陸聿則。

    不是說沒空嗎？

    跟她老板出來吃飯，倒是挺有時間。

    “怎么了？”

    穆青桐的聲音把呂晉楠的思緒拉了回來，“你的臉色有點不好看，要不我們回去了？”

    呂晉楠淡聲道：“沒什么，看到一個朋友。”

    穆青桐回頭看一眼，有些驚訝，“是靈秀那丫頭？不是說沒空出來吃飯嗎？”

    呂晉楠的臉色很平淡，看不出喜怒。

    但以穆青桐對他多年的了解，他沒什么表情的時候，反而是最生氣的時間。

    她體貼地提議，“既然碰到了，不如我們過去打聲招呼？也許還可以一起拼桌吃飯。”

    “不必。”呂晉楠道：“也許這些小年輕并不想跟我們坐一桌。”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自嘲。

    穆青桐不知想到什么，低嘆一口氣，“真羨慕他們，二十來歲的年紀(jì)，多鮮活。”

    她像楚靈秀這個年紀(jì)時在做什么？

    已經(jīng)坐在寬大肅靜的會議室里，手底下幾十個高管，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著聽她訓(xùn)話。她那時才剛滿二十歲，臉蛋還嫩著，卻要擺出一般居高臨下的上位者氣派，讓底下的人畏懼她。

    是的，是畏懼。

    她太年輕了，又是個女人，沒拿出成績來之前，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難以服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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