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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女神情有些恍惚。

    顧寒身形一滯。

    “現(xiàn)在是白天。”

    “真傻，不會等到晚上嗎？爺爺不是說了，他不會再監(jiān)視咱們了，咱們不用偷偷摸摸了。”

    “不……”

    “答應(yīng)我。”

    她看著顧寒。

    語氣帶著懇求之意。

    “最后一次……也是我最后的心愿。”

    “……”

    顧寒沉默了一瞬。

    “好！”

    輕輕轉(zhuǎn)過身，便帶著她再次來到寒山山頂。

    同樣的位置。

    同樣的人。

    只是天清氣朗，少了一輪圓月。

    魔女躺在顧寒懷中，抬頭望天，語氣輕快，“今晚的月光，肯定很美很美。”

    “……”

    顧寒一言不發(fā)。

    拳頭緊握，幾乎攥出了血來。

    沒有你。

    月色再美又如何！

    見他不說話，魔女輕輕一笑。

    “姐姐美嗎？”

    “恩！”

    顧寒心痛如絞，重重地點點頭。

    “很美！很美！”

    “真好……”

    魔女的雙眼瞬間彎成了兩道月牙兒。

    這樣結(jié)束。

    再合適不過了。

    ……

    天龍寺。

    后山。

    一處莫明空間內(nèi)，老僧盤膝坐在血紅色的晶體地面上，口誦佛經(jīng)，身上佛光微微閃耀，將絲絲縷縷侵襲過來的紅霧盡數(shù)擋在了外間。

    上空中。

    一顆千丈余長的頭顱靜靜懸浮在那里。

    三目緊閉。

    被數(shù)道粗大的秩序神鏈牢牢封鎖。

    下方。

    無心緊緊盯著那頭顱，眼中滿是好奇，懵懂，以及……一絲挑釁的意味。

    突然！

    老僧似感應(yīng)到了什么，緩緩睜開了雙眼。

    “怎么了，師父？”

    “……”

    老僧沉默了一瞬。

    “無事。”

    言罷。

    再次合上了雙目。

    ……

    寒山山頂。

    兩道身影無聲無息間出現(xiàn)在了顧寒身后。

    一男一女。

    看著倚在顧寒懷中的魔女。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

    “師妹。”

    “一千多年了。”

    “咱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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