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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天狼自然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趟這趟渾水。”殷莫淮眼中精芒連閃，低聲說道，“這件事我已傳信沈先生和云將軍，他二人雖然沒有明言，不過差不多與我不謀而合。”

    “殷兄想怎么做？”

    “如果這個時候再來一個西域諸國的聯(lián)軍興兵狄州，朝廷自然不敢輕易讓牧天狼離開西府。到了那個時候，牧天狼可用的就是卓城外袁駿、呼察冬蟬和鄺立轍三支騎兵，一旦朝廷要他們率軍北上增援掖涼州，王爺必是領(lǐng)軍之將。軍無二帥，如果這位蒙厥撥汗能爭點(diǎn)氣，讓定北軍敗上幾場，萬隆帝應(yīng)該能分得清其中的輕重緩急。”

    “請神容易送神難，只怕西域聯(lián)軍一旦東進(jìn)，牧天狼再想抽身而退可就難了。”

    “不難。”

    “不難？”

    “李姑娘已經(jīng)不在卓城了。”

    “我義姐李緣夕？她去了西府？”

    殷莫淮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李姑娘只是路過西府。”

    “路過西府？她去了拜火還是回蒙？”

    “回蒙。”殷莫淮見李落沉默不語，淡然說道，“王爺經(jīng)營西域，早有布置，省了不少工夫，看起來王爺似乎對眼前的局勢多少有些預(yù)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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