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袁駿吐了一口氣,一掃眉宇間的郁色,展顏笑道:“那好,郡主收好兵符,沿途所經州府可自取糧草。此去牧州路途遙遠,說不定會遇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郡主小心為上,愿你早日歸家。” “嗯,謝謝。”呼察冬蟬輕輕應了一聲。 “臨行之前,大將軍有幾句話托我告訴郡主。” 呼察冬蟬猛地一握馬韁,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大將軍說,日后如果郡主沒有什么要緊的事,就不要再來大甘了。” 呼察冬蟬呼吸一重,勉強壓下心頭煩躁的氣息,含忿喝道:“怕我連累你們么!?” 袁駿沒有勸說,也沒有解釋,明白呼察冬蟬只是發泄胸中的憤懣,袍澤之情,生死之誼,非朝朝夕夕之間就能化為烏有的。所以袁駿沒有動怒不滿,只有歉然,接道:“大將軍還有一句話。” 呼察冬蟬大口喘息幾聲,平復了平復心緒,看著袁駿。 “大將軍托我向郡主道一聲歉,怕是沒有機會去牧州領略牧馬放羊的日子了。” 一股異樣酥麻的感覺從心間竄上了呼察冬蟬的頭頂,這句話呼察冬蟬也還記得,當年西征狄州,行風谷一戰大勝西戎之后,在山谷外,第一次,那個看上去清清秀秀的少年一臉憧憬的聽著呼察冬蟬炫耀般夸贊著牧州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色,而后兩人許下諾言,終有一日,呼察冬蟬要帶著少年去牧州看看漠北的風光。 這些年過去,少年長大了,不過一直沒有得閑去牧州瞧瞧,如今要分別了,才察覺出來當年看似容易的一個誓約竟然這樣難以得償所愿。 呼察冬蟬扭過頭不讓袁駿看到自己眼睛里的淚水,冷著聲說道:“知道了,你回吧。”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袁駿灑然一笑,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牧天狼的驍勇之將,用不著惺惺作態。 袁駿抱拳一禮,朗聲說道:“郡主,保重,后會有期。”說罷調轉了馬身,向長水營疾馳而歸。 馬似離弦,疾如風,呼察冬蟬終于耐不住心中的離愁,沖著袁駿遠去的背影大喊道:“你們保護好他。” “知道了……”遠遠傳來袁駿爽朗灑脫的答應聲。 呼察冬蟬癡癡的看著越來越模糊的長水大營,路雖不遠,卻好像隔著千山萬水,呼察冬蟬知道,自己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人走了,咱們是再看看呢,還是接著趕路?”一旁一個很不合時宜,也很沒有眼色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呼察冬蟬的愁思和傷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