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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落深吸了一口氣，道：“就這樣？”

    “就這樣。”

    他悵然若失，原以為天火和淵雪有什么蕩氣回腸的故事呢，原來竟然免不了俗套，說到底貪念私心作祟，爭來爭去，這和這個天下有何分別，除了手段高明些和匪夷所思之外，剩下的也沒什么。

    “你好像有點(diǎn)失望？”

    “豈止是失望。”李落嘿了一聲，“這不就是兩個潑皮打架，一個輸了，一個贏了，輸了的失去了一切，贏了的也沒落得好，嘿，我還以為是什么妖魔鬼怪呢。”

    血璃愣愣地看了他半天，好不容易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罵她呢。如果天火和淵雪也不過是個潑皮無賴，那極北五族只會更加不堪。

    “你當(dāng)真是討打！”血璃從牙縫里一字一句地?cái)D出幾個字，手上青筋暴跳，危險一觸即發(fā)。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李落忽然問了一句，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血璃。這個答案很合理，很簡單，也許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復(fù)雜，但是心里總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這個故事里總是缺了點(diǎn)什么，一杯老酒，忽然變成白水，沒了顏色，也淡了滋味。

    血璃一震，眼神微微向地面看了一眼，嬌喝道：“我騙你做什么！好哇，你現(xiàn)在竟然學(xué)會頂嘴了！”

    說罷就要動手，李落沒有躲，更加沒有要躲的意思，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眼神很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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