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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城內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和未干涸的血跡，到處都彌漫著刺鼻地血腥味，當真如同人間煉獄。

    盧云身體顫抖，心中感到異常憤怒，就是有長白宗弟子進入城中，螣蛇大妖也不能將整座城池的人都殺干吞凈。

    同時他也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懼，天境大妖如果發狂，造成的后果竟如此嚴重。

    這可是整整一座城池的生命，數十萬的人,就這樣沒了。

    吳德和青山也都臉色不太好看，吳德嘆了一口氣：“天境大妖敢如此，一個是為了報仇，還有一個是因為他要恢復氣血。”

    盧云心中更冷,只是恢復氣血，就要屠戮整座城池的人，這是將人族當成了牲畜。

    以前他只是聽說天境大妖會屠城恢復，今日見了才知道這是多么的兇殘。

    他想到人族沒有天境強者，就感到不寒而栗，若是這些天境異族對人族出手，人族該怎么辦？

    想到日月城那些熟悉的面孔，盧云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將來人族會有多少淪為血食,他不敢想象。

    夏良飛也醒了過來，看著日月城的慘狀,臉色蒼白，緊緊咬著嘴唇，哪怕滲出血了，他也沒有注意。

    卓不言也虛弱地睜開眼，復雜地看著日月城的情況，這就是他一手經營的城池，如今變成了一座死城。

    這一切都是因為天境螣蛇大妖，為了替仙道院報仇，引出天境螣蛇大妖，造成這樣的慘劇，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值不值。

    卓不言聲音沙啞：“你們相信因果嗎？”

    “我引出螣蛇大妖報仇是因，造成日月城慘劇就是果，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

    盧云三人沉默，如果這樣說，這就是因果。

    夏良飛沉聲：“我相信！”

    “他們出手對仙道院斬盡殺絕是因，螣蛇老妖覆滅長白宗是果，這都是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別人。”

    卓不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盡管日月城的慘劇并不在他的計劃中，但確實是因他而起，這就像是一個因果輪回。

    盧云冷聲道：“我不信什么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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