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縣令聽了果然身心一陣舒暢,他還怕此人是個古板之人,會讓他下不來臺呢,沒有想到此人如此的上道。 高興之余,瞥了此人身后兩人一眼。這兩人自從跟著此人進(jìn)來,從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fā),即便是衙役就要上前捉拿他們,兩人也是一臉平靜無動于衷。 別的不說,光是這份定力,就不是尋常人能夠有的。 “這兩位是?”縣令朝著他口中的趙賢弟問道。 為首之人也趁機(jī)抬手,向縣令解釋道:“這兩位是小人同袍,勞煩他們專程護(hù)小人一程,等到小人安頓好了之后,他們還要回去向鎮(zhèn)海侯復(fù)命。”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縣令笑著點(diǎn)頭附和,心里更是冒出一股后怕來。幸好他剛才捉拿這三人的想法沒有成功,要不然時間一到,這兩人久久未回去復(fù)命,說不定還會把鎮(zhèn)海侯給招來。 “大人,糧長的官憑可以給小人辦了嗎?”為首之人見縣令問東問西,就是沒有提到他最關(guān)心的糧長之位,忍不住提醒道。 縣令頓時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賢弟稍待片刻。” 說完,回頭朝著坐在一旁的師爺使了個眼色。 師爺連忙頷首,低下頭伏案奮筆疾書,不大一會兒,一張糧長的官憑便新鮮出爐了。 吹干墨跡,蓋上印章,縣令親自將官憑交到為首之人手里。 笑瞇瞇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此地的糧長了。放心,現(xiàn)在的糧長本官會即刻派人前去通知他,讓他滾蛋的。” 雖然說現(xiàn)在的糧長嚴(yán)格說起來是縣令的泰山大人,但是顯然,泰山大人在官帽面前連屁都不是。 只要他還在縣令的這個官位上,泰山大人他要多少有多少,而他的官帽卻只有一個。若是丟了,那就就真的沒有了。 “多謝大人。”為首之人雙手恭敬的接過官憑,心里激動不已,以至于他的雙手拿著官憑都有些顫抖。 縣令見了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有因此多說什么。反而熱情的說道:“本官和賢弟一見如故,不如今日就由本官做東,也算是為賢弟接風(fēng)?” 為首之人聞言,再次躬身施了一禮,略帶遺憾的道:“多謝大人盛情,原本小人不該拂了大人的顏面。但是小人歸心似箭,一刻也不想耽擱,還請大人恕罪。不如等小人回去安頓好之后,再親自備酒向大人賠罪可好?” 縣令被駁了顏面自然是有些不高興,不過既然此人都如此說了,他也不好再計較什么。 拿到官憑,三人便立刻縣衙,一刻不停的朝著記憶中的老家趕去。 而縣令在三人走了之,也揮手將眾人散去。今日不管怎么說,他這個縣令都有些丟臉,好在他丟臉是因為鎮(zhèn)海侯的緣故,沒有人敢說他什么。 眾人也知道縣太老爺今日的心情不妙,一個個腳下生風(fēng)的悶聲離開,就怕被縣太老爺給記住。 縣令回到后堂,下意識的就要抬步往小妾的院子而去,卻還沒有來得及邁下腳步,便陡然頓在半空中。 走在前面的侍女察覺到縣令沒有跟上,不由得回頭奇怪的看了一言,疑惑問道:“老爺?” 縣令將腳步收了回來,本著手平靜的問道:“夫人今日在嗎?本官去一趟。” “在的,老爺這邊請。”侍女不明白往日夫人喊都喊不過去的老爺,為什么會突然提起來要去夫人的院子。 不過她謹(jǐn)記著自己侍女的身份,對于老爺沒有說的事情,她都不會追問。 趙姓三人一路奔走,邁過一個小山坡之后,炊煙渺渺的景象便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旁邊兩人見趙姓之人在山坡上停住了腳步,便不由自主的側(cè)頭看向他。 其中一人看了看山下的鄉(xiāng)村,又回頭看了看趙姓之人,咧嘴一笑道:“趙哥,這就是你的老家了嗎?有山有水,田地也不少,真是一個好地方。” “是啊,這就是咱老家。”趙哥眼睛里面又淚光打轉(zhuǎn),差點(diǎn)潸然淚下。 從他跟隨義軍離開的那一日開始,他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還能夠回到這里。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老家的記憶都開始變得模糊了。可是當(dāng)他站在這里的瞬間,雖然這里和他的記憶當(dāng)中的老家有些對應(yīng)不上,但是一個濃烈的、生命為之羈絆的感覺卻是無比的熟悉。 不用證實,他就能夠肯定,這里就是他的老家。 “走,去咱家里坐坐。”趙哥朝著兩人悵然笑道。 “好!”兩人也為趙哥高興。 來到村口,趙哥情不自禁的放慢腳步,兩眼游弋著張望,好似想要找尋他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你們......找誰?”鄉(xiāng)村還比較封閉,看到一下子來了三個外人,頓時就有好幾個年輕人圍了上來,堵住三人的去路。 年輕人小心的防備著三人,為避免三人來者不善,還派人趕緊回去通知其他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