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朱聞言驚呆了,指著朱梓不解的問道:“你無權無勢的,那些官員憑什么要送錢給你?” 朱梓頓時低下頭,不愿意將個中原因給說出來。這是他賺錢的秘密,是他的搖錢樹,他怎么肯輕易放棄? “說!”老朱怒喝一聲,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一樣盯著朱梓。 朱梓見狀,不得不解釋道:“父皇,這天下官員在民間分為京官和外官。京城之內的就是京官,京城之外的就是外官。” 擔心父皇聽不懂,朱梓還耐心的和父皇解釋了一句。 然后繼續說道:“每年都有數不勝數的外官,要來京城辦事,或是調撥錢糧,或是上繳賦稅。這些官員很多都是第一次來到京城,他們對京城人生地不熟,別說是各部都有那些官員了,就算是京城東南西北有幾個坊,他們都不知道。甚至他們要來朝廷辦事,但是他們卻連該去哪里都弄不清楚。就比如說戶部吧,戶部有著十幾個清吏司、各處倉堂局,名目繁多。這些初來咋到的官員,又怎么會有的放矢的直接找到自己需要的地方呢?因此,兒臣就趁此良機派人放出消息出去,說兒臣這里有著朝廷六部詳細的信息,給他們提供方便。” 朱梓說的很是委婉,只說了提供方便,后面的話沒有說。但是無論是老朱還是朱標,都知道,想要朱梓提供方便,那這些官員自然就要給他錢才行。 老朱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問道:“就這樣他們就會心甘情愿的給你錢,給你多少?” “這個......”事關自己的錢袋子,朱梓當然不愿意說。 老朱瞇起眼睛盯著他,“嗯~”了一聲。 朱梓這次咬牙,不情不愿的回道:“父皇,真不是兒臣不愿意說,而是這個事情根本就沒有一個準數的。” 老朱不是好糊弄的,目光平靜的注視著朱梓,抬了抬下巴朝他說道:“你就說你通常一次收多少便是。” 朱梓被逼到了墻角,沒有辦法,只好支支吾吾的說道:“一次,大概幾百貫吧。” “幾百貫?”老朱頓時驚了,幾百貫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老朱憤怒的一巴掌拍在御案上,站了起來,抬手指著朱梓罵道:“他們怎么可能就為了你一點破消息,就給你幾百貫?你還敢說沒有收賄賂?還不從實招來!” 朱梓連忙跪下,兩手高舉解釋道:“父皇誤解兒臣了,兒臣真的沒有收賄賂。” “那他們怎么可能一下給你這么多錢?”老朱抓住錢的數目不放,他更本就不信這世上還會有這樣的傻子,僅僅是一點消息就幾百貫幾百貫的送出去。 什么消息這么值錢?金子也不值這個價。 朱梓只好解釋道:“父皇,兒臣的消息的價值,可沒有想的那么低。父皇不如想一下,若是一個官員帶著糧食布匹前來京城繳稅,若是他一頭霧水什么都不知道,他想要在京城里找到準確的消息,起碼也要十天半個月的。” “這十天半個月,他們浩浩蕩蕩的一行數十人,在京城里吃,在京城里住,要不要花錢?要花,不僅要花錢,而且這筆錢還不是一個小數目。還有,他們帶著的那么大糧食布匹,總不能夠隨身帶著吧?總要找個倉庫暫時放著吧?這又是一大筆開銷。還有,東西放在倉庫里面,萬一下雨,要是被淋濕了怎么辦,發霉了就浪費了,這其中的風險可是不小的。” “但是只要他們找到兒臣,那就不一樣了。兒臣能夠讓他們在一天之內,就找到對于的地方,將事情了了。這樣一來,他們甚至都不用在京城里面住上一晚,也不用尋找倉庫,他們當天就可以拿著完稅證明開開心心的回家了。” “和他們在京城耽擱十天半月的花銷,兒臣拿的這點錢根本算不上什么。而且,兒臣這樣做,也算是為朝廷做貢獻了不是?” 老朱聽的兩眼發昏,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他總覺得這其中有哪里不對,可是他卻偏偏又找不到反駁朱梓的理由來。 在這件事當中,外官減少了開銷,得了利益。朝廷能夠盡快收到稅收,也是有好處的。而朱梓更是得了錢財,這沒有什么好說的。三方竟然沒有一方受損的,反而是全都獲利? 這完全和老朱常識的認知不一樣。新筆趣閣 朱梓的確是收了官員錢財,但是能夠算他收受賄賂嗎? 不能! 如果說連做對朝廷有益的事情,都算是收受賄賂的話,那以后朝廷就沒有人敢做事了。 所以,即便是老朱也不可能拿這樣的借口來責罰朱梓。 沉默了半響,老朱轉而問道:“那御史彈劾你威脅官員,插手朝廷事務呢?” “兒臣絕對沒有威脅過官員,兒臣只是一個閑散王爵,無權無勢的兒臣能夠威脅誰?”朱梓矢口否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