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韓度如此直言不諱的質問宗泐,幾乎已經算的上是挑釁了。 就連安慶都有些不好意思,暗暗拉了拉韓度的衣袍,想讓韓度住嘴。 韓度也沒有對宗泐窮追不舍的意思,見到安慶朝自己微微搖頭,便想要就此告辭。 可是宗泐頓了片刻之后,卻說道:“佛曰:不可說!” 韓度愣了一下,驚訝的朝著宗泐看去,這和尚是非要和自己杠上了?而且,這不可說,那不可說,但是在此之前,偏偏是這和尚說的最多。到了現在他都還在死鴨子嘴硬,拿不可說來搪塞自己。 韓度一氣之下,忽然想到了什么,笑著朝一旁伺候的小沙彌勾了勾手,說道:“拿筆墨紙硯來。” 小沙彌聞言,懵懵懂懂的朝著宗泐看過去。 宗泐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韓施主不吝賜教,貧僧自然洗耳恭聽。拿筆墨紙硯來......” 小沙彌很快就將筆墨紙硯端來,放在韓度面前。 韓度見墨已磨好,便提起筆來。朝著宗泐微微一笑,便筆走龍蛇寫下。 安慶好奇的站在韓度旁邊,下意識的念道: “悟道休言天命” “修行勿取真經” “一悲一喜一枯榮” “哪個前生注定” “袈裟本無清凈” “紅塵不染性空” “幽幽古剎千年鐘” “都是......癡人......說夢......” 安慶越是念下去,便越是對韓度驚訝萬分,念道最后一句的時候,驚訝的神色早就溢于言表,震驚的無以加復。 韓度卻是將毛筆啪的一房,起身拱手一拜,“告辭!” 說完,便帶著安慶離開了天界寺。 宗泐坐在原地一言不發,就連韓度兩人離開,他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直到小沙彌想要上前詢問,需不需要將韓度寫下的詞給他看的時候,卻看到宗泐雙眼微閉,一副陷入了深沉冥想的樣子,又輕輕退了回去。 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宗泐才慢慢睜開眼睛,雙眼無神的望著虛空,喃喃道:“都是......癡人......說夢?” 安慶從天界寺出來,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韓度的臉。 韓度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仍不住摸了一把臉,問道:“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 “你懂佛理?”安慶眼睛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我連一句佛經都沒有看過,怎么會懂什么佛理?”韓度撇了撇嘴。 “那你,那你怎么會寫出那也的詞來?”安慶歪了歪腦袋,好奇的問道。 “編的......”韓度扔下兩個冷冰冰的字眼。 安慶頓時氣的跺腳,憤憤不平的嬌聲喝道:“韓度~” 大庭廣眾之下安慶不好做出什么舉動,準備回去之后再慢慢的審問韓度。可是回去之后,她更加不是韓度的對手,每次都讓韓度輕易將她敗下陣來,只有嬌聲求饒的份兒,哪里還有精力質問韓度什么。 三番五次之后,安慶也放棄追問了,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 可是韓度留在天界寺的詞,卻傳到了老朱的御前。 老朱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一樣喃喃自語的問道:“都是......癡人......說夢......韓度,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 韓度不過才逍遙了幾日,還沒有覺得夠呢,就被朱標給找上門來。 朱標一找到韓度,便要讓韓度陪他去個地方,甚至都沒有等韓度問要去哪里,就被他給拉著離開府了。 上了馬車坐下,韓度才有機會問道:“殿下,咱們這是要去哪里?。俊? “去了你就知道了?!敝鞓撕币姷臎]有和韓度直說,而是賣了個關子。 這讓韓度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事情啊,讓朱標如此鄭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