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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因周瑤還未睡下，不一會(huì),    周瑤的聲音就在書房門外響起：“父親，女兒來了。”

    “瑤兒，進(jìn)來吧，看看爹給你帶了什么回來。”周立誠立刻對著外面說，同時(shí)看了劉湛一眼。

    門被推開，少女從外面緩步進(jìn)來，劉湛看過去,    眸子微微一凝。

    按說，以周瑤現(xiàn)在年齡，說少女已有些不恰當(dāng)。

    但她仿佛就定格在少女時(shí)，明明是清冷神色,    一轉(zhuǎn)眼卻生出嫵媚，簡直挑不出半點(diǎn)瑕疵，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

    不，不僅僅是韻味。

    周立誠雖對女兒有些驚疑，但是久在官場之人，面上絲毫不顯，在女兒進(jìn)來后，讓女兒向劉湛行禮，慈愛將剛剛放到匣子里的文稿遞給女兒：“瑤兒，你看，這是何物？”

    周瑤接過來，只翻看了一下，就立刻認(rèn)出，是蘇子籍的詩詞文章。

    她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劉湛，掃看了他一眼，就把文章看得入神起來，周立誠心情復(fù)雜，卻還是繼續(xù)說：“太孫府的人讓為父將這些文稿編成文集印發(fā)，這兩日你可以將文稿拿去看一看，順便糾個(gè)錯(cuò)，待需要時(shí)，為父再去找你要。”

    周瑤抬起頭，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淡淡笑容：“謝謝爹。”

    “你是我的女兒，談什么謝不謝。”周立誠笑著說，看向了劉湛。

    劉湛一直坐著，原本沒有表情的一張臉，此刻更是沒有表情，可這沒有表情，就讓周立誠下意識(shí)吞咽了一下，目光落回到女兒身上，女兒雖淡淡笑，卻仍云淡風(fēng)輕，仿佛不管什么事，都無法讓她產(chǎn)生大的情緒波動(dòng)。

    “萬事不縈于心。”

    眼前的這個(gè)少女，還是自己的女兒么？這一刻，周立誠的心底甚至浮現(xiàn)出了這念頭，讓心臟都跟著跳動(dòng)起來。

    因著并非周立誠一人在這里，還有劉湛在，周瑤沒在周立誠的書房內(nèi)停留太久，向父親道了晚安，又向劉湛行了告退禮，就離開了。

    “真人，你方才……為何面露驚色？”女兒離開，周立誠終于再也忍不住，開口問。

    劉湛遲疑著說道：“貴千金……貧道有些看不破。”

    “真人這話，讓周某越發(fā)不安了。”周立誠眼皮都跟著跳了下。

    劉湛可沒說女兒沒問題，而是說看不破，豈不正說明了女兒出了問題？

    “但也不是什么都沒有看出來，可仔細(xì)看，貴千金祥氣縈繞，似乎貴不可言，可以說……身帶鳳氣……”

    “鳳氣？”周立誠驚呆了，這可是從沒有想過的事。

    這也是劉湛遲疑的原因，他沉吟不語，這貴不可言的鳳氣，如煙絲縷，籠罩眉心，就這一瞬間，似乎又多了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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