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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這話，漢尼拔就知道自己穩(wěn)操勝券了，他當即表提出自己的條件：“狐貍必須活著交給我們帶走，作為交換，我會提供一些人體抗氧化劑，可以有效延緩衰老，我想這是你們迫切需要的東西。”

    專家雖然是文職三級干部，但并不是談判的主角，真正的主角正通過天花板上的攝像頭看著漢尼拔.坎寧安。

    “先拖一拖，看看他們的耐心。”馬京生發(fā)出指令，他的目的是給父親續(xù)命，從而得到政治上的保護，但是也沒有達到迫在眉睫的地步，父親靠藥物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漢尼拔提出要近距離看一下狐貍，專家說比較危險，只能通過視頻來觀察，說著打開閉路電視，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一個盤腿坐著的男人，身上只披了塊浴巾。

    “我怎么知道他就是那只狐貍。”漢尼拔說，“看起來他更像是人類。”

    專家拿起電話說了一句，屏幕上出現(xiàn)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呵斥被綁的人：“變身，快變一個。”

    那人不動，工作人員拿出了泰瑟槍恐嚇，那人只好慢吞吞的變身，身子弓起，皮膚外翻，露出里面火紅色的動物毛發(fā)來，頭顱也開始變形，從人頭變成了長長的狐貍頭，整個過程非常自然，就像是好萊塢特效一般，閉路電視的音箱里傳來變身時骨骼摩擦的聲音，如同潤滑良好的機械。

    漢尼拔沒能看出變身的奧秘來，他明白這是因為人類的眼睛處理能力有限，只有高速攝影機放慢動作才能看出來具體的變身步驟，他能看出的是這段視頻絕非偽造，中國人真的獲得了狐人。

    窗外，一雙眼睛正在夜色掩護下盯著室內發(fā)生的一切，他以珍珠倒卷簾的姿態(tài)掛在窗邊，蒙面加黑衣酷似古代的飛賊。

    飛賊是劉彥直，他們在半小時前接到了匿名電話稱胡半仙在305醫(yī)院，于是黨愛國派他來探聽虛實，卻看到了這一幕。

    劉彥直翻身上了天臺，給黨愛國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在醫(yī)院不但看到了胡半仙的視頻，還發(fā)現(xiàn)了漢尼拔本人。

    “我建議趁機把他干掉，以絕后患。”劉彥直說。

    “不要輕舉妄動，殺一個人容易，毀掉一個項目難，上次的教訓很深刻。”黨愛國否決了他的提議。

    “好吧，我再看看，你把電話開著。”劉彥直道。

    談判還在繼續(xù)，專家據(jù)理力爭道：“你們的技術之所以成功，和我國分不開關系，如果不是七十年代我們轉讓了一些生物化學方面的技術，恐怕你們現(xiàn)在連門檻都沒摸到呢。”

    漢尼拔說：“不錯，但是我們并不是白拿的，戰(zhàn)爭時期貴國使用的武器裝備，糧食油料，中國上空無數(shù)的f15和f16，以及駕駛它們的好小伙，還有太平洋上被蘇聯(lián)潛艇擊沉的無數(shù)貨輪，那都是美國付出的代價。”

    在座的亨利.伯格教授也開口了：“貴國轉讓的只是基礎的東西，就像是四大發(fā)明里的黑火藥，你們只能用來做鞭炮，而我們則開發(fā)出了巡航導彈，這顯然不能歸功于你們。”

    這位專家顯然不是談判的好手，理屈詞窮，結結巴巴，談判陷入僵局。

    劉彥直耳機里傳來黨愛國的命令：“撤吧，今晚談不出結果來。”

    “不用營救胡半仙么？”劉彥直問。

    “如果你覺得他還在那里，不妨試試。”黨愛國告誡道，“不過305可住著不少老干部，鬧大了很難收場。”

    “不用你收場。”劉彥直掛了電話，將手機收納在口袋里，拉上拉鏈，翻身踢碎窗戶進屋。

    屋里三個人頓時驚呆，漢尼拔是軍人出身，反應最快，拔腿就往外跑，劉彥直帶著滿身的玻璃渣子上前一記重拳砸在后腦勺上，漢尼拔當即暈倒，亨利伯格博士嚇傻了沒敢動，劉彥直沒動他，將專家從椅子上提起來，質問道：“胡半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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