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給他點熱水!”胡觀繼續道,“他現在這樣,說話都不利索,問起來也費勁!” “你管這個干什么?”李景隆忙湊著他耳朵說道。 “皇上既然叫我來監督,那就是我職責所在!”胡觀看著眾人,“他從中原押解而來,現在是嫌疑不是已經定罪,若定罪了也不用咱們再審。” “再說,審也該有個審的樣子。這個這個這個.....直接給上刑了,有些不妥。”胡觀繼續道,“就算要用刑,也是他狡辯或者言辭不實在用。” 說著,他頓了頓,“我也不是濫好人,既是欽犯的話,皇上日后肯定要過問的。等皇上過問的時候,他要改口說屈打成招,我和諸位都有責任!” “另外還有一點不妥,他現在是押解來的犯人,可沒有圣旨剝奪他的官身。他和我還有諸位一樣,都是大明朝的臣子,怎么能讓他對咱們跪著?他只有對萬歲爺才跪!” 這番話,頗讓人意外。 何廣義沒有任何表情,在他看來犯人就是要打。 而張紞還有辛彥德,哪怕是暴昭都面露贊許,罕見對他這個和外戚駙馬,示好點頭。 “駙馬爺說的是!”李景隆也開口道,“人犯是殺是剮也要定罪之后。”說著,又對胡觀笑道,“駙馬爺寬厚之人啊!” ~ 人犯喝了些熱水,好像精神好了不少,眼神中漸漸有了生氣。 “你是許昌知府張栩?”何廣義開口問道。 “正是下官!”張栩說著,咳嗽幾聲。 “許昌官倉中七處大倉從糧商手中收的米糧麥豆,要么發霉要么摻雜的砂石,且賬目支出與實際存糧嚴重不符,你有何話說!”暴昭也開口問道。 張栩嘴唇動動,緊張之色溢于言表。 “我勸你有什么說什么,進了這個地方就沒有無辜之人!”何廣義開口道,“現在給你機會,讓你好好說,你若不好好說,等下大刑之下,你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下官....”張栩帶著幾分哭腔,“是周王府的人找到下官,讓下官對他們指定的糧商照拂一二。” “誰想到那些商人膽大包天,聯合了官倉的小吏。以次充好,壞糧充做甲等第一品,然后大車東門進西門出,一輛大車稱了三遍。” “下官當時根本不知道,也是事后巡查官倉才知.......” “找你的,是周王府的誰?所介紹的糧商又是誰?”何廣義問道。 “是周王的奶兄....下官不過是知府,怎敢得罪.....” 暴昭開口道,“不如把周王奶兄提上來,他們當面對質!” “這個.....”何廣義面色一頓,目光看向李景隆,隨后低聲開口,“那人用刑過重,熬不住死了!” “死了?”暴昭大怒,“這么重要的人犯,居然能死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