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既是我天朝子民,自當遵孔孟二圣,崇儒釋道三教!”解縉開口道,“又何以群居與外人隔絕?豈不怪哉?再者修建廟宇勞民傷財,若各地紛紛效仿,朝廷法令何在?” “不過,此事臣覺得還需地方官小心處理!”方孝孺正色道,“藍帽一賜樂業(yè)教傳承數(shù)百年,又誠如解學士所說,有德高望重之宿老授課之人,萬一處理不當,容易滋生民亂教亂。” 朱允熥微微轉頭,看向一直皺眉傾聽的朱高熾,“你怎么看?” “臣孤陋寡聞,這些事也是第一次聽說!”朱高熾緩緩開口,“按理說只要不出亂子,他干什么是他的事,由他去。我中夏之地,自古以來就是華夷互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如此才有海納百川之說,可彼等行徑在臣看來,似乎有些....”說到此處,朱高熾略微停頓,似乎在組織措辭,“有些不倫不類,好似永遠隔著一層似的,好像防著誰似的。” 隨即,他語氣再次停頓,“臣以為,不但不能許他修,且他已修好的還要拆!既是天朝子民,不管是不是真的漢家后裔,但立足于此受我教化,自當水乳交融親若兄弟,豈能心心念念分而隔之?” “若真如此,彼等就是惡客,而非我朝之民也!不過是披著天朝子民之外衣,行外邦之事。” “再說他修會堂拜的是誰?可是我中夏先祖,還是歷代賢君,又或是孔孟圣人,還是我大明皇帝?我大明朝,神仙都要天子冊封才是神仙!” “此乃心有異也!既居中夏之土,當以此為根。居于此而念其他,神人共憤!與昔日北狄入中原時,忘中國之姓者如出一轍。” 殿中寂靜無聲,大伙都覺得皇上此舉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而燕王世子這番話,又有些太重了。 片刻之后,朱允熥的聲音響起,“朕還記得我大明開國之初,北伐肇始之時皇爺爺諭中原檄一文中有一句話。如色目者,非我華夏族裔,然同生天地之間,若有知禮儀者,愿為臣民,與中夏之人撫養(yǎng)無異!” “我大明是海納百川無所不容,但若愿為中夏之民者,必與我等同類!”朱允熥繼續(xù)說道,“就如燕王世子所說,南書房給開封府回旨。” “臣遵旨!”朱高熾行禮道。 “另外,再傳旨給泉州廣州等海關!”朱允熥繼續(xù)開口道,“如今色目海商,藩人海商眾多。彼等群君與我天朝民風不同,各地海關只準他們在外城居住,不得進入內城。” “遵旨!” “還有,往后各地官府對藩人色目人建會堂廟宇之事嚴加看管,有私建者一概以淫祠論處,督查不力者交付有司問罪!”朱允熥又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