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要死?” 李景隆驟然一聲喊,讓李芳英直接一個激靈,后退幾步,畏懼道,“大哥,您....?” “我跟沒跟你說過,來錢的地方有的是,不要仗著咱家的名頭亂伸手,說沒說過?”李景隆咬著牙,近乎低吼一般出聲。 他太了解這個弟弟了,這些年仗著李家的名頭在外邊沒少找財路。一般的事李景隆也就忍了,畢竟是他也是李家的血脈,不能看著他受窮。 可鹽場的事他李景隆都不敢插手,這里面的水太深了,一個不好就是粉身碎骨。他李家這么多生意,連茶馬都有涉獵,可唯獨(dú)不曾涉及到鹽。 因?yàn)樗纼苫吹柠}場是大明的命根子,是皇家的私庫,是大明百萬大軍的錢袋子。 說句不好聽的,正是因?yàn)橛羞@個錢袋子。當(dāng)初老爺子殺那些領(lǐng)兵大將才殺的那么肆無忌憚,要是皇家的內(nèi)庫窮得叮當(dāng)亂響,哪個皇帝敢殺那些老軍頭? “我....”李芳英又后退幾步,“當(dāng)初,不是您給我這條....” “放屁!”李景隆箭步上前,一把拽住李芳英的脖領(lǐng)子,“我什么時候讓你摻和了?” “前幾年,皇太孫給了咱家往高麗販鹽的專權(quán)!” 李景隆的手豁然松開,然后悵然坐在椅子上。 確實(shí)有這么回事,當(dāng)時的鹽也確實(shí)是從兩淮鹽場出來的,可那些鹽都是有賬可查,且都是官價。 “你仔細(xì)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李景隆忍著心中怒氣,開口說道。 李芳英低著頭,上前兩步,低聲道,“是湯老二找到我....” “湯景?”李景隆頓時覺得一陣頭大,太陽穴生疼。 之所以如此,是因?yàn)檫@個湯景是湯和的嫡孫,他爹湯鼎當(dāng)年戰(zhàn)死在了云南,他和宮中那位淑妃娘娘是親親的親兄妹。 湯景這人是勛貴之家武將之子,但正是因?yàn)樗赣H英年戰(zhàn)死,老爺子憐惜他年少失父,早年間給過他一個大大的肥缺,膠東鹽運(yùn)使。 那時的湯景才二十啷當(dāng)歲,不滿三十,就已是從三品的高官,每年過手的銀錢數(shù)十萬計。 但這小子壞就壞在鹽上了,手腳不檢點(diǎn)被御史彈劾。換別人早掉腦袋了,可先是因?yàn)槔蠣斪訉覑畚菁盀酰髞硭米映闪速F妃娘娘,不但安然無恙,還成為掌管皇家車馬,總領(lǐng)全國馬政的太仆寺卿。官職雖然沒變,但再過些年就是往兵部侍郎的路上走,前途不可限量。 此刻,李景隆只覺得腦子里嗡嗡的。 “先是承恩侯,現(xiàn)在又冒出湯家的人,皇上若知道了,只怕心都要碎了....” “皇親國戚,哈!皇親國戚,就是一群見不得腥味的野狗,平日溫順,可一到國家有難的時候,就冒出來狠狠的咬一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