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人倒不是傳統(tǒng)的勛貴子弟出身,看著也不像是武人,而更像是文臣。 “王寧在朝中一向頗有賢名,怎么跟這些人牽扯到一起了呢?”胡觀心中暗道,“嘖嘖,皇上這回是真難辦啦,好幾個駙馬,嘖嘖!難呀!” 但同時他心里也還有幾分疑惑,“王寧見到自己明顯詫異了一下,莫非他事先不知道湯景他們找我?可聽湯景他們的意思,王寧是明顯摻和到私鹽的事當(dāng)中的!” 忽然,他心中一亮,“還有一種可能,王寧知道我被拉進(jìn)來,但是他不想我知道他也在其中。他還想藏在后面,但湯景顯然是故意讓我們雙方照面,這樣的話大家彼此之間就都有把柄!” “曹他娘的,幸虧這腦子沒笨到家。要不然和這些人在一塊玩,怎么死都不知道。怪不得,怪不得小時候我娘跟我說,少跟那些公侯子弟們在一塊玩耍,沒一個是吃好草料的!” ~ 這時,湯景又問道,“你剛才說什么坐不住?” “南城出紅差呢!”王寧笑道,“錦衣衛(wèi)在南城殺人呢!應(yīng)天府的府丞,直接被剝皮了。東莞伯第六子,尚寶司丞何宏的小舅子,讓何廣義下令,胳膊腿上的關(guān)節(jié)都挖掉,刺瞎眼睛,刺穿耳朵,割了舌頭!” “嘶!”李方英嚇一跳,“那不是活死人了嗎?” “是呀!以后連爬都爬不了,聽不到說不出話看不見東西,可心里樣樣都清楚,可不活死人嗎?比死了還難受呢!”王寧笑道。 胡觀忽然問道,“東莞伯家里就沒去.....?” 王寧一笑沒說話,湯景則笑道,“那老狐貍,這種事別說是他兒子的小舅子,就是他親小舅子他都不露面。”說著,又道,“再說何廣義是誰?那就是萬歲爺?shù)?....啊!是吧!六親不認(rèn)的人,誰找他誰倒霉!” 傅忠在旁冷笑,“早些年何廣義還是錦衣衛(wèi)同知的時候,哪次見著我都遠(yuǎn)遠(yuǎn)的行禮,一口一個傅大哥,那叫一個親熱!這幾年呢,呵呵,見著我就一個平禮,話都不多說半句!” “人家漲行市了!”李芳英笑道。 “你大哥也那樣!”傅忠冷哼一聲,“不是我當(dāng)著你面說他的不是,你大哥那人看著是熱心腸,誰家有個婚喪嫁娶的他比誰都上心,誰求到他也沒有不應(yīng)啊!” “可是他都是面子上過得去,哼!真要是涉及到他自身了,你連他人都看不著。你還別覺得我說得不對,你是他親弟弟這些年你落下什么好了?” “他曹國公權(quán)勢滔天,從南到北就沒人不敢不給他面子,高麗的鹽鐵,云南的茶園子,遼東的皮貨,甚至山西口外的鐵,馬!哪樣他不沾?可你啥時候見過他念著人情,拉誰一把?就說你,他給你什么了?” 李芳英尷尬一笑,沒說話。 而胡觀則是心中冷笑,“這才叫真聰明呢!” 當(dāng)臣子的可以仗著萬歲爺?shù)膶檺郯l(fā)財,但首先有兩點,第一是這個錢不能過界,要清清楚楚。二是他發(fā)財,只能他發(fā)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