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完,她直直的看著朱允熥的眼睛。 朱允熥若無其事,淡淡的拍拍她的手,輕描淡寫道,“您既然知道五叔的脾性,就該知道他說的都是沒影的事!” “那就好!”郭惠妃低頭。 但誰都沒看到,她眼底閃過濃濃的絕望。 熥哥兒是她養(yǎng)大的,她了解熥哥兒遠(yuǎn)比別人多。 這孩子在真的動殺心的時候,永遠(yuǎn)都是笑的。 ~~ “二十一弟如何了?” 一眾藩王們圍在剛剛睡去的韓王朱模身邊,朱棣揪心的問道。 旁邊的太醫(yī)躬身開口,“回四王爺?shù)脑挘n王千歲就是一時大悲失了心智,下官等給開了安神的方子,睡一覺應(yīng)就無礙了!” 聞言,朱棣皺眉,沒好氣的說道,“無礙就是無礙,應(yīng)該無礙是什么說法?難道還有萬一?” 他這一皺眉,幾個御醫(yī)頓時大氣都不敢出。 老朱家的爺們都是暴脾氣,一言不合動刀殺人是常事,他們可不敢觸霉頭。趕緊裝作沒聽著,溜溜的走了。 ~~ “老二十一是個純良孝順的孩子!”一群藩王稍后也從房里退出來,走到外間,老六朱楨開口,“哎!父皇呀,怎么就說走了呢?我就想不明白,老爺子身子一直硬朗,怎么就這么突然?” 朱棣猛的回頭,不是看朱楨,而是先瞪了一眼朱橚。 然后開口道,“生老病死誰能預(yù)料?父皇也到了歲數(shù)。也就是咱們天家規(guī)矩多,若是在民間這是喜喪....” “四哥這話說的,什么叫父皇到了歲數(shù)?”齊王朱榑冷冷道,“您的意思,父皇就應(yīng)該這個歲數(shù)沒?” 朱棣先愣,后怔,然后好像不認(rèn)識一般的目光看著朱榑,“你跟我說話?”說著,點點對方的肩膀,“你在跟我說話?” 朱榑本就是性情陰冷又兇暴的人,渾然不懼,“那四哥以為,我跟誰說話呢?” “反了你了!”朱棣大怒,猛的抬手。 下一秒?yún)s直接被朱橚保住,“四哥四哥,老七是沒心眼的人,您跟他一般見識干什么!” “他是沒心眼嗎?”朱棣被兄弟抱著手腳,暴怒道,“他心眼比誰都多!”吼著,繼續(xù)怒道,“撒開,看我抽不抽死他!” “呵呵!”齊王朱榑竟然鼓掌,“四哥好威風(fēng)!”說著,冷笑道,“四哥要教訓(xùn)弟弟,弟弟自然無話可說,誰讓您大呢!可是四哥,您也就只能和弟弟們逞威風(fēng)了,跟別人你敢嗎?” 朱棣又是愣住,然后目光極其冰冷的看著朱橚。 后者低頭,帶著幾分畏懼,“四哥,有些事您還不知道!” “皇上要削藩,削咱們的藩!”楚王朱楨看著眼前眾位兄弟,冷聲道,“就是把咱們親老子,當(dāng)初給咱們的東西都要回去!你們答應(yīng)嗎?” “老爺子尸骨未寒,他就要對咱們這些叔王們下手了!”齊王朱榑也道,“呵呵,真是好圣孫呀!真是好皇上呀!弟弟們,大明朝的祖宗家法,在皇上眼里就是兒戲!” “咱們現(xiàn)在是藩王,他還這么欺負(fù)呢!若是沒了權(quán),在他眼里都不如一條狗!”朱榑又冷聲道,“老十三,老十九,剛才在老爺子靈前,就在咱們親老子的面前,他是怎么呲噠你們的?” 代王朱桂滿臉怒氣,攥緊拳頭,“何止是呲噠,簡直是欲加之罪!”說著,冷哼道,“若不是是十一哥上前拉著,只怕當(dāng)場就給要我和十九弟冠上一個故意晚來不孝不敬的大罪!” “住口!”蜀王朱椿怒道,“老十三,你混蛋!” “你是我們親哥,怎么向著外人?”谷王朱橞開口道,“你向著他,他就不削你了嗎?”說著,冷笑道,“哦,對了!親哥哥,你的媳婦是人家舅老爺?shù)挠H閨女,他待你自然和我們不同呀!” 朱椿本就性格儒雅,如今被兄弟們一擠兌,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啦,吵什么?”朱橚跺腳道,“這時候了,兄弟們不是應(yīng)該抱成團(tuán)擰成繩嗎?怎么自己吵起來了?”說著,看向朱椿,“老十一,老十就的話不好聽,可你品品是不是這個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