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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無色無相-《魔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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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不管這木牌,就再走,太陽也落西邊了,再一時辰天怕就黑凈。

    山谷中鳥回巢,風吹樹林吱吱吱響。

    二十里后,亂石消失一條小河從上游流著細水。

    咕咕咕。

    野雞叫聲把兩人腳步停下。

    金世遺看了看天道:“這天馬上就黑凈了,不如我們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唐研新道:“好,那有一株大樹,你去樹下找干枝生火,我去抓兩只野雞。”

    金世遺點頭,唐研新一躍向野雞叫的樹林落去。

    金世遺在大樹下點起火,見樹下干燥只是沒石頭,這休息怕不好,就用樹葉墊高以打坐。

    “小五,你看好大一只野雞足足有三斤。”

    金世遺正撥著火堆烤烤餅,見唐研新提著一只大的野雞高興的很,忙放下烤餅跑過去拿著野雞就到小河邊洗剝。

    兩人吃著烤餅,野雞肉喝著酒好不快意。

    第二天兩人沿山谷走,不時有野豬,猴子來招呼,再前行野牛,狼,狍子在山谷中四竄。

    快到午時兩人已走了近五十里卻還不見有人煙,山谷變窄不到一里寬大雪,冰把河床四周遮住,遠處山坡上樹木遮天,谷中陰深起來連一只鳥都不見,只有寒氣襲來。

    山谷中只傳來兩人行走踩踏大雪,冰塊的聲。

    金世遺看天色已到午時就道:“哥,我們是走錯了嗎咋還沒到。”

    唐研新道:“你問一下小飄。”

    金世遺忙拿出瓢瑩龍,它展翅飛到山谷上空看了看回答說,還有十幾里要轉幾個山頭,老遠就會看見一條溪流從天流下那下面就是黑龍洞,旁一眼冒著寒氣的井就是冬泉。

    兩人一聽大喜忙提氣展開輕功向飛流縱去。

    一會就遠遠看見一條幾米寬的細流果從天流下,水落在一冰潭中發出回聲。

    兩人飄進水冰潭,冰潭有兩三百丈寬在北面那細流從空落下的幾丈寬成一水潭,細流上卻不見懸崖盡頭,在西面有一山洞,洞口寫著字:毒蟲谷,黑龍洞。

    兩人一躍來到洞口,只見洞口東方向有一口冒寒氣的井。

    唐研新大喜忙躍身準備取水。

    金世遺卻打量這洞口,洞高一丈,寬九尺不見底但里面象有人說話聲并有亮光。

    唐研新手一吸,井水冒出,他張口一下含在口中。

    井水奇寒他忙運功抵住寒氣,一股股的酸咸頓在舌尖,他心頓打鼓這啥水忙憋住不吞下。

    金世遺見唐研新已取井水忙躍過來。

    她問道:“哥,喝了咋樣?”

    噗。

    唐研新一口噴出水道:“這水咋這樣怪,酸咸的。”

    金世遺道:“難道水被下毒了。”

    咚咚···咚咚。

    “有人闖山谷了。”

    “不好,有人偷圣水了···”

    兩人四下看卻不見一人,好生怪異。

    金世遺手一吸井水到手,她聞了聞道:“水只是寒冷無比卻沒毒。”

    那瓢瑩龍接道:“冬泉水無毒啊,我也喝過的。”

    唐研新道:“咋這水是酸的還帶咸味。”

    瓢瑩龍道:“我也不知是咋的。”

    “哈哈哈,你們找死,敢偷我們的圣水。”一撥穿白衣拿著各式兵器的人圍著兩人。

    唐研新一看都是白衣人,那剛說話的人就在十丈外。

    噗。

    那人被金世遺隔空一抓到手。

    這撥人赫住。

    “你這老小子放啥狗屁,老子來此取水還成偷了,這是你家的?”金世遺問道。

    她手下的人赫道:“這,這冬泉自古就是我們家的,你不打招呼就是偷。”

    “哈哈哈,老子怪手毒魔偷你的咋了,你咬我呀?”金世遺不肖道,她已知這撥人內力二脈不通那放在眼中。

    那人打顫道:“你,你找死。我們谷主馬上回來把你們兩個抓來做戰尸到時你娃后悔就來不及。”

    金世遺頓臉一變手一用力,那人頓大叫。

    唐研新攔道:“你只需告訴我,這井水咋會是酸的還咸的,我們自不要你們的命。”

    那人卻吼道:“有種你們就殺了我,等我四叔回來要你們生不如死。”

    啪啪啪啪。

    這人四個耳光,眼冒金光。

    金世遺怒道:“再不說,我就開殺戒。”

    唐研新道:“自信的人往往就命不長,告訴你們,你們的谷主歐陽無懈已被我收拾了就在玄空寺,昨天的事,還有跟他一道去的你們同門已尸骨無存。”

    這撥人面面相視,他們有點不信,這兩家伙是在吹牛皮哦。

    噗。

    啪啪啪。

    金世遺手中的人落在他們面前,身上不停的響一會身冒臭煙,他化一灘血水消失了。

    這撥人嚇得四肢無力癱在原地。

    唐研新走到一年紀四十多白衣男子身邊道:“快說這井水是咋回事?”

    這人顫道:“這井水本是山中的一地下泉水,雖我們這里不是特別的冷但到冬天這里也是寒冰覆蓋唯獨這井不結一點冰,水還是溫熱的可洗澡。但到酷暑這水卻變冷,比這無量山頂萬年不化的冰川都冷一直冒寒氣。你們看雖現在這四周都布滿不化的寒冰但這井水不零結,水味就變了。”

    唐研新象明白一點這井水是受四季變味的。

    他問道:“那它咋叫無妄之水?”

    那人道:“所謂無妄就是無色無相無形之意。這冬泉水要在特定環境下一年四季,一天十二時辰也因變換都會變化,水的味道也會變,有酸咸苦辣甜淡。而要取無妄之水須水是無色無味就是淡水時方為無妄。”

    金世遺道:“你說的是真的?”

    那人點頭,其他人也忙附和。

    唐研新道:“那只有守在這里看井水了?”

    那人看看天又看看井水道:“今天初六,這時辰的水是酸咸,那到寅時井水就是無妄之水,到時這井口會冒出五色之氣這就是無妄之水形成的前兆,并還有咕隆隆的轟鳴聲傳來,我們要取水就這時來的。”

    唐研新忙讓金世遺放了他們,這幫人忙一下跑進山洞中。

    寅時還早,兩人信步走進山洞,一走就是一里路,山洞中點著一排排長明燈,一里后洞頭有陽光射來,原來山洞穿過了一座山。

    兩人走出山洞,外邊是在半山腰上有一里長半里多寬四周都是高山,山上白雪皚皚。

    兩人一看還真是一天地,山口右邊修有幾棟房屋,其他都是菜園這與毒蟲谷的名字很不相符啊。

    金世遺吼道:“咋了,這山上的人都死光了嗎?”

    蹬蹬蹬····蹬蹬。

    幾棟房子中跑出十七人來,那剛在黑龍洞口的幾人也在。

    金世遺問道:“你們這就是毒蟲谷嗎,咋不見一毒物啊。”

    那在洞外抓了問話的人接道:“這里不是毒蟲谷而是我們居住的地方,那山谷要從這左面的山道繞上你們剛進來洞口沿絕壁走,還有幾十里翻上那流水的一線天才是毒蟲谷,那里面毒物叢生我等都不敢輕易去,就是歷代谷主也不敢隨意進去。”

    唐研新看看四周道:“你們就一直住在此,那怎不見你們婆娘娃兒呢?”

    這話卻無人回答。

    金世遺道:“怪,在玄空寺,我也看見你們有女弟子,咋這就沒了。”

    還是沒人回答。

    兩人更奇怪了這咋問到這問題都不說了。

    唐研新運內力仔細聽這山腰上就這十幾人房屋中根本沒人的氣息。

    他越發奇怪就道:“以你們的功夫在江湖上就三流,但你們藏在這山腰中咋知道我們來了,還取你們的圣水。”

    還是那人說道:“這是你們來的冰潭邊先祖安放有一鏡子,這鏡子里有,你們一到冬泉旁就產生折射光把你們的圖像射到這山上的接受大境子,因那里是進毒蟲谷的要道也是提防毒蟲,猛獸進我們這山腰的關卡故上面修有寨門,亭子,那大鏡子就在亭子中,這鏡子再由另一面小一點鏡子把圖像反射到我們那棟兩層樓的房中,那一直都人值守故看見你們,我們才沖出來的。”

    金世遺道:“你的婆娘娃兒,老娘父親呢,你咋剛才不回答是啥原由。”

    那人道:“這是谷中禁問的族規,我不能回答你。”

    金世遺道:“我看你們都是在這石洞中蹦出來的那來的父母。”

    十七人怒目而視。

    唐研新道:“你們不說那你們就各自出山另找住處,有一點你們敢在江湖作亂就如那幾棟房屋。”

    說完手一揮一招“開天辟地”對著半里外的房屋拍去。

    轟。

    啪啪啪。

    幾棟木制的房屋一下倒塌,蹦發出一陣塵土。

    十七人嚇得直打顫。

    金世遺一吼:“滾。”

    十七人忙向山洞走。

    兩人見十七人走向山洞,就走左邊,一會一小道在山崖絕壁上延伸這就是上山去毒蟲谷的路。

    唐門回走到冬泉井。

    井口旁那說話的人在幾丈外站著,見兩人出來忙過來。

    金世遺道:“咋,不想走。”

    那人道:“我都四十六了,還是第一次出這里真不知去那里。”

    金世遺道:“吔,你還怪了。去那里你自己去找啊,要我給你找就去找你祖宗的了。”說完揚起手。

    那人退了幾步道:“我本也可以跟大家出山的,但我是歐陽家的人。那四叔說我從山外抱回的,可六叔說我娘親生我后就死了,父親把我養到五歲一次進毒蟲谷采藥給毒蛇咬后不治身亡,我都不知他們誰說的是真的,我一直想搞明白。”

    唐研新奇道:“你都不知道自己身世。”

    那人點道:“我叫歐陽青,從我記事起四叔,六叔就要我練功保持童子之身以待好練本門的最厲害功夫,還時常不要女子與我說話,就是門中人都不可以。”

    唐研新道:“那其他兄弟呢?”

    歐陽青道:“我下面有堂弟幾個都是五叔,三叔抱回的,一個是剛給打死的,還有三人隨四叔昨天去了玄空寺,而另一堂弟是六叔從外邊抱回的,但在十年前他與一女弟子發生感情做茍和之事,被六叔一氣之下把兩人丟進毒蟲谷可能早死了。”

    金世遺道:“你歐陽家就沒男丁與女人了。”

    歐陽青道:“沒,這我知道,姐妹更沒。”

    金世遺道:“這還真是一幫怪物,這歐陽無懈就他媽的變態,他卻帶女子在外招搖,卻不要自己族人找女子,他難道是這山洞生的。”

    唐研新搖頭道:“天下無奇不有,連自己婆娘女兒,老娘都不認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都是那《無極無相真經》使歐陽家族人瘋的。”

    金世遺一聽頓叫道:“我知道了,他們是在外邊借腹生子,再帶回這山洞中養大并不要他們與女子接觸保持純身以待內力通八脈,那歐陽無懈說自己還是純身就是這道理。”

    歐陽青一聽茫然后又點頭,象明白了自己的身世。

    唐研新道:“這歐陽谷主下就沒別人了,就你是歐陽家人了?”

    歐陽青道:“對,我六叔,五叔與四叔為了谷主之位,在二十年前為了那瓢瑩龍到白云崖采龍唌蜜墜崖摔死。”

    金世遺道:“龍唌蜜香是咋配制的?”

    歐陽青道:“蜜香是我家不傳之密,要白云崖下的龍唌蜜加幾十種香粉,花露調制。”

    唐研新道:“你們拿著調制好的龍唌蜜香到毒蟲谷誘捕瓢瑩龍馴化聽令的是不?”

    金世遺抓著歐陽青的手道:“老頭,你可以教我那龍唌蜜香的配制手法不。放心我不會虧你,你功夫差    我教你一套保身法門如何。”

    唐研新責道:“小五,你有七葉流星,還要啥龍唌蜜香。不可胡來。”

    金世遺一拍頭道:“對啊,    我還真胡了。”

    唐研新道:“歐陽青前輩不大叔,你去玄空寺吧,你四叔在那里修行也許他會告訴你娘親,還有姐妹在那里。”

    歐陽青忙腹地拜謝兩人,并說出這冬泉其實就是這無量山上筆架峰的上端漂移的天宮之水,它從天宮流下落入冰山中再侵入地心故有四季,十二四時辰之變化。

    金世遺道:“那天宮可有路上去?”

    歐陽青道:“幾位叔父講過,那天宮離地萬丈,漂移在山谷的上方看的見卻摸不著。傳聞只有上到筆架峰找到那須彌橋方可上去,不然你就是駕仙鶴也難上去。”

    唐研新點頭太陽偏西了,歐陽青告辭獨自出谷去。

    兩人找來樹枝生火烤吃的,山谷風刮起,寒氣刮的臉發冷,而那細水從空落下砸的冰潭發出巨響。

    寅時到,冬泉發出隆隆響聲。

    兩人一看那井口閃著五色金光一會一陣白煙冒出,井靜下。

    唐研新一看井中,那水成淡白,清澈見底。

    他手一吸,一股泉水入口。

    這水干干淡淡,他吞下。

    哪知水一下肚,進入血脈經絡中,他頭一下象有一股清泉在流淌,清洗,翻涌把從前過去,現在藏于腦神經中的事物重新處理還原。

    半個時辰,那人進入夢想一樣。

    金世遺在旁急道:“哥咋樣?”

    唐研新喜道:“你,你是金家妹子,啊,我叫唐研新啊。對了你是我們在京城認識的,那天你還在酒樓上下毒,賣消息····。”他一股老的倒出與金世遺以前的事。

    金世遺拉著他手道:“你想起來了,那悅姐呢?”

    唐研新道:“悅兒當然是我老婆,為了她我把生門都滅了。對了還在她家后山磨針呢,一磨就一年!”

    金世遺拍手道:“對對,對。你想起了,太好了。這無妄之水真靈。”

    唐研新也激動的走近看那冬泉。

    咕咕咕··咕咕。

    井里一陣響,那井口又冒出一陣熱氣隨后是紫色。

    唐研新道:“真乃無色無相才是真諦,才是靈藥啊。要不是歐陽青前輩指點,我們二人咋知就里。”

    金世遺道:“看來,這歐陽家還有慈悲之人。”

    唐研新道:“就是惡魔也有兩面性吧,就如生門,與我唐門傳的歌謠一樣。飛龍獨游九重天,一針度人生死間;蓮花座上坐,不是神乃亦是魔。”

    金世遺點頭,兩人就在冬泉旁打坐等天亮再決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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