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書房的桌旁坐著幾個錦衣華服的男子。 蒼墨戴著面具,咳嗽著坐在主桌旁,單手支著頭顱,看上去興致缺缺的,渾身也是泛著懶,身子靠在輪椅上,像是沒了骨頭似的,半闔著眼眸。 幾個男子垂著頭,不敢抬眼看主座上假寐的府主,額頭漸漸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身子也是輕顫了起來。 夜家小王爺,傳說中病入膏肓的病秧子。 可就是這么一個病秧子,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內(nèi),讓他們領(lǐng)教到了什么是殘忍嗜血。 原本以為他就是皇家舍棄的一個棋子,是皇家時時刻刻都想要拔除的一枚尖刺,被發(fā)配到這窮鄉(xiāng)僻壤可任由他們搓扁捏圓。 在他們看來,即便這河州府已經(jīng)是夜司辰的封地,可這封地十有八九的地界兒都是掌控在他們這些地方官的手里,這夜司辰也就是一個空殼王爺而已。 可誰想就是這么一個在他們眼里沒了尖牙利爪的病貓,卻是行事雷厲風(fēng)行,手段果斷狠辣,并不是世人傳言的那般紈绔無能。 紈绔嗎? 估計那都是夜司辰留給世人的假象。 這樣的人一來河州府便是斬殺了前府主和與之勾結(jié)的幾名富商,現(xiàn)在更是讓那賀西章都是顏面掃地,砸鍋賣鐵湊足了朝廷送來河州府的賑災(zāi)物資。 而他們自以為天高皇帝遠(yuǎn),盤踞著一方縣郡在當(dāng)?shù)匾鋼P(yáng)威,貪污受賄,絲毫不將夜司辰放在眼里。 可現(xiàn)在,斷指上傳來的疼痛以及他們每個人貪污受賄的證據(jù)一條條一件件都是擺在了他們的面前,讓他們一時間肝膽俱裂。 這些證據(jù)哪怕是十年前的都有。 即便是這夜司辰才來這河州府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卻是好像在他們身邊安插了眼線,他們做下的所有惡事人家都是一清二楚。 “咳咳......本王發(fā)下去的文書,你們可都是看仔細(xì)了?” 假扮夜司辰的蒼墨咳嗽了兩聲,聲音幽冷低沉,眸光寒氣逼人。 幾人渾身打顫,“噗通”幾聲便是跪在了蒼墨的面前,并將頭磕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府主大人饒命,下官罪該萬死,是下官鬼迷心竅,做下了此等錯事,也是沒能在第一時間將府主大人的惠民政策安排下去。 還請府主大人饒下官一條狗命,以后下官一定對府主大人俯首貼耳,謹(jǐn)遵府主令!” “下官也是,請府主大人息怒......” 蒼墨眉頭輕蹙,手指輕敲著桌面,卻是讓那幾人心驚膽戰(zhàn),生怕這位爺一個發(fā)怒,這書房便會血流成河。 作為府主,夜司辰可是掌握著這河州府每一個人的生殺大權(quán)。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