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冰冷的鐵板床上躺著個人,全身都罩著白布。 明溪后背貼著門,頓了一分鐘那么久,才慢慢向前走。 她顫抖著手,掀開白布,外婆除了嘴唇白一些,樣子很平靜,像是睡著了。 這樣子怎么可能是離開了呢。 她升起期翼,扯起一抹苦澀的笑,說:“外婆,您是不是在跟溪溪開玩笑呢,是不是在怪我沒帶你回老宅,我車子已經聯系好了,您起來,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外婆面容依舊安詳,明溪去握她白布底下冰冷又僵硬的手,抽噎著,“外婆我什么都不要了,以后就陪您在老宅住行不行......” 她把頭貼在外婆的胸膛上,聲音很輕很輕。 “您能不能答應我一聲......求求您了答應我一聲......” 可是叫了許久,外婆也不愿醒來,她緊摟著外婆的脖子終于哭出聲來。 不是抽泣也不是哽咽,而是撕心裂肺的。 那聲音再硬的心腸聽了,都要被軟化下來。 “外婆,您不能這么對我......您怎么舍得留下我一個人......我都還沒有做好準備......” 她的悲鳴在房間里回蕩,再也沒有了回答。 ...... 明溪一直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她跟醫院走了報備程序,聯系了任下的殯儀館。 她,要帶外婆回家。 六百多公里的路程,殯儀館連夜發車也要第二天才能到。 護工張姨一直陪著她,她勸明溪去病房休息,她不聽,只是倔強地坐在走廊的長凳上。 她想離外婆近一些。 傅懷深走了過來,跟明溪告個別,他今天本就是無意路過,已經耽誤許久。 明溪抬起頭看他,眼睛哭太久,微微泛著紅腫。 她站起來,鄭重其事朝傅懷深鞠了一躬,開口聲音像是敲破的鑼,啞得不成樣。 “謝謝您,傅先生,我現在手機不在身上,錢的事您把賬單發給我,等我辦完事給您一并打過去。” 那會變故突生,是傅懷深讓手下去繳納了各項費用。 傅懷深垂眼看她,聽那一聲‘傅先生’,他緩聲說:“不用客氣,司宴叫我一聲小叔。” 明溪點頭,“我知道,但一碼歸一碼,錢我會還給您。” 她聽到宋欣那么叫他,而且他的眉眼跟傅司宴很相似,多情又薄情,是傅家人的特征。 傅懷深有點意外,既知道還稱他一聲傅先生,意味不言而喻。 怕是跟司宴關系并不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