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司宴跨步往停車場走去,身體已經開始有點不適。 今晚在這坐得太久了,連藥浴的時間都錯過了。 周牧在車里等候時,收到一條短信,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周哥哥,我是陳惜,這是我的號碼,今天非常感謝您,以后有機會請您吃飯。] 周牧皺了皺眉,順手將這個號碼拉進黑名單。 他余光看到傅總過來,連忙下車,給男人開門。 手指搭上門把的那刻,周牧極其小聲說了句,“有人跟著?!? 傅司宴神色一秒凝重起來,他一言不發準備上車。 身后,有人叫住他,“傅司宴!” 他剛轉身,就被對方重重地一撲,馨香抱了個滿懷。 明溪將頭埋在他胸前,感受著,汲取著,襯衫的布料,隱隱的藥香,冰冷的軀體...... 一切都對上了! 所以,剛剛在會所里,抱著她的人,就是他! 她抬起頭,傅司宴正看著她,眸色分外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 明溪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心怦怦不停,眼睛也因為激動而發紅。 “傅司宴?!? 她輕聲叫他,手臂還是半擁抱的姿勢,沒有松手,問他:“是你,剛剛是你,對不對?” 周牧這會已經變成隱形人,退到不礙眼的角落去了。 男人俊臉淡漠,還是毫無表情,但明溪自己的淚已經崩不住了。 她不想聽他那些傷人的話,淚濕模糊的眼,看不到男人那張冷漠的臉,但身體的接觸,是實實在在的。 那些蛛絲馬跡的小細節串聯在一起,她怎么能信......他是不要她了。 她緊緊抓住他身側的襯衫,抽噎著說:“呦呦說,你那天不是推她,是為了避免她撞到桌角,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有苦衷的,你就回應我一句,給我一句暗示也行,我真的快要沒有信心了......” 明溪眼眶哭得紅腫,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路燈朦朧映照,反而增了幾分破碎,像是掉落在地的純白百合。 “暗示?” 男人唇角不動地輕笑一聲,“你想聽什么?” 明溪怔了怔,情緒回落才發現,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他對于她主動投懷送抱,沒有推開,也沒抗拒,唇角浮著一抹輕慢,“燈下看美人,果然別有韻味,倘若明小姐想聽什么告訴我,我可以說?!? 明溪唇瓣動了動,想說話,嘴巴卻像被封住了一樣,開不了口。 傅司宴眼神像是在瞧一個蠢貨,不緊不慢道:“母親還在養病,我不想見血,順手推開了小孩,沒想到就被明小姐腦補出這么多曲折迂回的感情,你不去當個作家,還真是可惜了?!? 男人的眼神像把刀,把明溪扎了個清醒,攥緊襯衫的指尖也在微微顫抖。 “至于擁抱,就更是無稽之談,女人,我是抱了,但現場明眼人應該都能看出,我抱的是誰。” 傅司宴深邃的漆眸打量了她一下,淡淡道:“我看明小姐臉色很不好,是不是沒睡好,所以想得有點多?” 這話狀似關心,實則更像是在說明溪腦子不好,產生幻覺了。 他一點一點掰明溪鎖在他腰間的手,很用力也很疼。 隨后,一字一句猶如凌辱,“明小姐,感情也有新鮮和過期的時候,體面分手,不做一些讓人困擾的行為,很難嗎?” 明溪的手被掰得很痛,腦海里更是有兩個面在打架。 正面告訴她,要堅定,要堅持,要追隨本心,換種方式去理解他。 或許他所承受的,比她更重,更難以想象。 而反面卻一直在動搖她,不愛就是不愛,不要理解錯誤,別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也別成為別人的困擾。 最終,她還是決絕地想再勇敢一次,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僅有的一根稻草。 她不想輕易放棄。 她一把抓住轉身欲上車男人的手臂,堅決道:“傅司宴,你發誓,我要你,對著神明發誓?!? 男人眼底掠過一抹不耐煩,像是受不了她的幼稚。 明溪也知道幼稚,但這確實是能夠判斷的最快方式。 “你發誓,你是真的不愛我了,如果不是——” 她看著男人那張冷漠絕情的臉,一字一句道:“就讓我不得好死!” 這詛咒足夠狠毒,拿自身為證,有幾個人會這樣做。 但明溪太了解傅司宴了,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逼出他的真心。 她一瞬不瞬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只要你發誓,我以后絕不糾纏你?!? 傅司宴薄唇緊抿,有好一會沒說話。 剛剛那樣拿話傷她的人,這會卻說不出話來了。 明溪感覺身體里的正面,好像慢慢地占了上風。 她手臂緊緊抓牢,眼睛一秒都不從他臉上移開,重復道:“只要你發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