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原來在他深感痛苦的時候,明溪也在承受著同樣難以承受的痛苦。 上官景羨看著男人那張毫無血色,幾乎接近透明的臉,就知道,他聽懂了他背后想說的話。 “我其實很難想象,明溪是靠著怎樣的毅力,去戰勝抑郁這個病癥。” 上官景羨說到這段他們都不知道的過程,眼眶就濕潤了。 “但她卻做到了,只是因為她是一個媽媽,一個女兒,一個妹妹......她知道有很多人需要她,關心她......” “所以,在你做任何事情之前,考慮一下,明溪能不能承受,如果你再讓她因為你而復發,我絕不會放過你!” 上官景羨撂下這句話之后,轉身離開。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這個男人如果還參不透,一意孤行,那他就不是適合明溪的那個人。 一個只考慮自己情感的伴侶,注定不是一個好伴侶。 況且他現在需要接受康復治療,總是這樣半跛不跛的樣子,明溪肯定很難心安。 身后的男人一直站在風里,只是風里有被吹出的水滴,不知道迷亂了誰的眼...... 明溪頭上蒙著阿默的外套,剛進休息室,就見到一臉著急的裴行之。 “明溪。” 見到她,男人眼睛一亮,手臂向前的動作像是要伸出手來,但也僅僅抬了抬,他就覺得不妥,將手臂垂落在身側。 裴行之眼底的關切不假,明溪眼睫顫了顫,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來的路上,是撞到了傭人后,阿默才脫下外套讓她罩在臉上蓋一下。 怕的就是別人說閑話。 但她也知道這么做僅僅只是掩耳盜鈴。 畢竟那一身白紗根本蓋不住,不看臉也知道她是今天的主角。 壞掉的婚紗,一些血跡,作為一個新娘在婚禮上這么狼狽,不解釋的話,別人總是能往作風那方面想。 并且估計還能傳出一百種版本來。 雖說兩人結婚是假的,但別人不知道,在婚禮上,新娘失了面子,等同于裴行之失面子是一樣的。 雖然是假的,她心底也很愧疚,又不好意思。 畢竟男人都比較重面子,特別是北境島這種男權盛行的原始部落。 “行之哥,剛剛我來的路上,被兩個傭人撞見了,對不起,你可能需要處理一下......” 她向來怕麻煩到別人,心里覺得很抱歉,說話的聲音也有點哽咽。 裴行之并不在意這事,反而看著裙擺上的血跡,蹙起眉關切道:“哪里受傷了嗎?” 明溪看了眼血跡,“不是我的血......” 她以為裴行之會問她更詳細的話,結果,他只是松了口氣的模樣,“你沒事就好。” “那個傭人......” “傭人的事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裴行之溫和道。 雖然裴行之沒問,但明溪覺得自己應該給他一個解釋。 合作的前提,就是互相信任,哥哥也說過,出現任何差池,一定要及時跟他或者跟裴行之說清楚。 防止因為一人不知情,而出現更大的紕漏。 “行之哥,剛剛帶走我的人,是傅司宴......” 明溪咬了下唇,說:“他來了這里。” 短暫的沉默后,裴行之開口:“不用擔心,我會吩咐下去,讓人不要為難他。” 裴行之這么一說,明溪更難為情了。 哥哥說是互相都需要的合作,行之哥也很需要一個假扮的妻子來脫離裴家。 但其實他完全可以找個,沒有那么麻煩背景的女孩,假扮新娘。 而不是她這樣,滿身危險,還很多麻煩的這種。 這才一小會,她就已經給他惹了不小的麻煩了。 “行之哥,我很抱歉,現在我還沒出去,應該也沒多少人看見我的樣子,如果你需要換一個不那么麻煩的人選,你可以......” “是我需要你幫我。”裴行之及時接話。 “并不只是我在幫你們,因為我的身份找一個背景普通的女孩肯定行不通,裴家總有人會懷疑,但你是上官家的女孩,他們不會多想,剛好合適,只是委屈你了。” 裴行之解釋得恰到好處,并沒有把自己抬高到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地步。 他抬手將自己的外套給明溪披上,溫聲道:“婚禮的事,都是假的,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還像從前一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