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店主是個中年婦人,看到明欒月渾身發(fā)抖,連忙招呼她坐下。 這個店主是當?shù)厝耍粫f普通話,但是會一些簡單的外語,和明欒月溝通起來。 明欒月告訴她,有壞人要綁架她,求她幫她報警。 店主先是安撫她,然后就起身去拿手機過來,遞給了她。 明欒月打通了當?shù)貓?zhí)法隊的電話,報告地址的時候,老板娘好心地告訴她這里是哪里。 明欒月沒聽清,又問了一遍,老板娘剛要說,店里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身型高大的男人站在正門前,遮住了所有照向餐廳的光! 而引起騷動的原因是,他渾身上下都是血,像一個血做的人,只剩下一張臉干干凈凈的。 明欒月滿臉驚恐,沒想到溫晉堯這么快就醒了過來。 并且彎鉤的叉子都沒能阻止住他。 男人手上雖然纏著紗布,但因為掌心的窟窿太大了,沒有做止血處理,包扎根本沒用,還是在不停流血。 “欒月,我來接你回家了!” 男人踏步進來,每走一步,血也跟著滴滴答答往下落。 明欒月臉上像是被人瞬間抽干了血跡一樣,沒有多余的情緒,只剩驚恐。 她抓住老板娘的胳膊,驚恐道:“那是綁架我的壞人,求你別讓她帶我走。” 剛剛還很熱情的老板娘突然變了臉色,一把甩開她。 嘴里嘰嘰咕咕說著明欒月聽不懂的方言。 雖然聽不懂,但明欒月知道,肯定是在表達不會幫她的意思。 老板娘很害怕,抖著手把她手里的手機奪走,就躲到柜臺后面。 明欒月沒辦法只能像用餐的客人求救,這個餐廳有三十多個人用餐,她不信找不到一個正義的人。 她用外語大聲呼救,“救救我,救救我,這個人是壞人,要抓我......” 可那些人在看到溫晉堯后,眼底只剩下害怕,全都低著頭,吃著餐盤里的食物,連熱鬧都不想看。 明欒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抓住一個人的胳膊,低聲不想讓溫晉堯聽到,說:“幫我聯(lián)系裴家,告訴裴家人,我是明欒月......” 結果,男人像是見到了瘟疫,顫抖著推開她。 明欒月還是太天真了,根本不知道北境島的風氣。 她現(xiàn)在站的這個地方,是北境島的賤民區(qū),而溫晉堯的姿態(tài)和胸口的鉆石別針都代表著他是個實實在在的權貴! 并且就連他的車牌都是囂張的全黑色,那可是軍部才能使用的車牌。 他們這些賤民怎么敢,去管北境島最有勢力的權貴的事! 明欒月絕望了! 餐廳里三十多個人,竟然每個人都冷漠地注視著這場圍剿。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靠任何人,只能倚靠自己的力量。 她舉起身邊的椅子,毫不猶豫地朝溫晉堯身上砸過去,然后在溫晉堯躲避椅子的間隙,她從旁邊想要沖出去。 卻不曾想,擦身而過間,溫晉堯已經(jīng)身手敏捷地躲過椅子,還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fā),用力一扯! “啊——” 明欒月被男人扯著頭發(fā)撞到了桌角上,鮮血直流。 溫晉堯半蹲下,用修長的手指撫摸她額頭上的血,隨后竟然變態(tài)一樣的,將沾滿血的手指伸進嘴里,一點一點舔干凈。 “欒月,你總是叫我失望。”男人輕聲又溫柔地說。 明欒月看著男人的舉動,渾身都顫抖起來。 突然,她低頭—— “嘔嘔嘔!” 忍不住吐了起來。 因為什么都沒吃,她只能吐出一些酸水。 但胃部依舊像火燒一樣翻涌,這個惡魔,還有這群漠視的人都叫她絕望和惡心! 溫晉堯沒再說話,像拎小雞一樣拎著女人的后頸,輕輕松松將女人拎起來,往外走。 明欒月顧不得滿臉的血,拼命抱著桌腿抵抗著,不愿被男人拉走。 溫晉堯耐心不多,轉手拽起她一條腿,將她頭朝下往外拉。 明欒月雙手扒在地上,留下一路血痕。 她不甘心再被抓回去,她知道這次再回去,就再也見不到陽光了! 她拼命地扒著地面,手指甲都崩壞了,血淋淋的,看著可憐極了。 她嘶啞的聲音求救,“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但那些人只是冷漠地看著,像是在觀看戲劇一樣,沒有任何動作。 北境島之所以能存留這么久,就是因為這些陋習已經(jīng)根深蒂固在每一個人的腦海里。 賤民永遠是賤民,不可以反抗貴族,連出聲都不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