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圣駕至,跪~” 浩浩蕩蕩的鑾駕行進宮門,秦適帶領文臣,靖安侯統率武將,一眾朝臣烏壓壓跪了下去。 鐘白粗粗掃了一眼,壓低聲音和薛京嘀咕:“這來了有一半嗎?” 薛京一搖頭:“京官近千人,按理說五品以上都要來接駕,怎么也得兩百人。” 可眼前不過幾十人,連平日里上朝的人數都不夠。 殷稷抬腳出了鑾駕,車轅高,他只那么一掃便看出了人數不對,臉上卻并未露出異色,只將目光落在了靖安侯身上。 靖安侯姓楚,單名一個鎮字,雖然才不惑年紀,可因為常年鎮守邊境,飽經風霜,兩鬢已然斑白,看著要老上不少。 察覺到殷稷在看自己,他坦然抬頭,目光中正平和,不卑不亢,任誰看見都覺得這是難得的忠臣良將,絕不會想到他心里想著的是怎么送皇帝上路。 “皇上是有話要和臣說?” “朕只是忽然有些好奇,楚侯怎么會忽然上書要回京?” “母親年邁病重,臣理應回來盡孝。” 殷稷不置可否,踩著馬凳緩步而下,鐘白惦記著他舊傷未愈,連忙抬手扶了一把。 殷稷沒拒絕,扶著他的小臂一步步下了地,見秦適還跪在地上,彎腰將他扶了起來:“秦卿這把年紀,就不必行大禮了。” 秦適滿臉羞愧,今日諸多朝臣為何缺席他心知肚明,卻也越發覺得憤怒,大周的朝臣怎么能變成世家的走狗呢? 滑天下之大稽啊! “臣愧對皇上......” 身在朝中,他實在為同僚羞愧。 殷稷沒有言語,只拍了拍秦適的胳膊,見祁硯就在不遠處,給他遞了個眼色,祁硯上前低語兩句將秦適請走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