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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支香被插進(jìn)香爐，殷稷拉著謝蘊(yùn)在靈位前的蒲團(tuán)上坐了下來。

    “我很小的時候，母親說過她喜歡江南水鄉(xiāng)，她年幼時候跟著祖父去過一趟，可是后來祖父病逝，她一個姑娘家不好出門，就再也沒去過。”

    殷稷笑了一聲：“這次我們往滇南去，正好要路過江南，就帶著母親一起去看看。”

    謝蘊(yùn)很少聽殷稷提起他的生母，她以為是母子兩人生離死別的時候他年紀(jì)太小，記不得多少事情了，可現(xiàn)在看來，他是很有心的。

    “你想沒想過為夫人正名？前朝有舊例的，可以將夫人遷入皇陵，葬在先皇身邊。”

    殷稷低哂一聲：“他配嗎？”

    謝蘊(yùn)一愣，殷稷這話......

    “先皇算個什么東西？一夜風(fēng)流，害我母親苦等十年，這樣的人，不配躺在母親身邊。”

    雖然用詞激烈，可他語氣卻十分平靜，只是這平靜之下是二十多年怨恨的累積，厚重得讓人一想都喘不上氣來。

    他應(yīng)該有數(shù)不清個日夜怨恨過他的父親吧。

    以殷稷的性子，如果當(dāng)年還有別的路走，他一定不愿意回到皇宮來，跪在那個男人面前，喊他一聲父皇。

    而這樣的委屈，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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