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巨漢垂頭思考了番,才冷冷吐出一字。 “能。” …… 豐城客棧,夜雨連天的聲音,吵得人越發焦躁。 “東家,馬被捅了。”陳盛的聲音,從外面急急傳來。 徐牧驚了驚,迅速披上衣服,冒著雨幕,匆匆跑去客棧的馬棚。 兩匹狄馬,盡倒在了血泊中。 客棧的小伙計哭喪著臉,手里的油脂燈籠嚇得掉在地上,被風雨一卷,拖著濕漉的積水,“哐哐哐”地吹到遠處。 徐牧冷著臉,迅速去查看了兩匹狄馬的傷勢。 當初好不容易殺退北狄人,才把五匹狄馬帶回內城,原想著繁衍一番。現在倒好,一下被捅了兩匹。 “東家,那頭花色母馬,死、死了的。”陳盛紅著眼睛,無比自責,“先前我只走遠了一些,一回來,馬就被捅了。” “先去請獸醫來。” “東家,我這就去。”一個青壯開口,冒著雨便往前狂奔。 徐牧顫著手,撫在那頭花色母馬上,從望州一路到內城,多少大陣仗都沒死,反而這般憋屈地死去。 “這位小東家,我家掌柜說了,可賠付你一半的銀子,賠五兩。” “滾。”徐牧咬著牙,在風雨中站起身子。 客棧小伙計,嚇得往后跑開。 “東家,若知道是誰,我等便殺過去。”陳盛抹了一把臉,將樸刀抱在胸前。 后頭的另一個青壯,也滿臉怒意地走近,摘下背上的鐵弓。 邊關幾輪生死,如他們,已經不屑于說什么“報官”之類的話,吊卵的好漢,手里的刀,便是最公正的道理。 徐牧閉了閉眼,沉沉地搖頭。 并非是怯弱,若真是復仇雪恨,最好的結果,他只能帶著這幫莊人去落草為寇了。 他不想如此。 即便是亂世之犬,也得努力活下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