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先前說,讓我夠膽的話,莫要離開湯江。” “我留下來了?!? 徐牧凝聲開口,和四大戶之間的仇怨,注定不能善了。都宵禁堵著殺了,還要委曲求存不成。 盧子鐘立在面前,臉龐早已經爬滿了戾氣。 “司虎,數三聲。三聲過后,馬上啟程去長陽?!? 司虎當頭一笑,甕聲甕氣地喊了一個“三”。 “小東家,哪里來的底氣?!北R子鐘沉沉立著,湯江城一百多年來,敢虎口撈食的人,不出三個。 無一例外的,都死得很慘。 “二?!? 盧子鐘身子微顫,捏著二千兩的銀票,臉色憋得發白。 “一。” “哈哈哈!好,小東家不錯!” 當著圍觀百姓的面,盧子鐘獰笑著彎下腰,長弓作揖,將二千兩的銀票,平舉到徐牧身前。 “盧公子知錯?” “知錯。”盧子鐘冷著聲音。 “二十多歲的人了,該懂些禮數了,下次再胡鬧,我便折柳枝抽你了。” 四周圍的百姓,包括幾個官差在內,皆是目瞪口呆,若在平時,誰敢對盧公子這般說話。 偏偏,那位小渡口的東家就敢。又偏偏,向來眼高于頂的盧公子,沒有任何反駁。 伸了懶腰起身,順手抱起了小馬扎,徐牧看都不看盧子鐘一眼,轉過腳步,便入了馬車。 馬車離開街路,悠悠往前。 久久不動的盧子鐘才抬起頭,面色可憎起來。 …… 大紀興武十八年,蒲月二十三。湯江城下了第四場暴雨,浸得莊子邊上的江水,漫了五節碑線。 “東家,地窖都浸濕了!” 徐牧臉色一時發沉,臨近江河雖然取水方便,但相對的,若是發生什么水災禍事,便會首當其沖。 “快,把蒸餾的器件,都搬到上面的屋頭。” 一群人冒著風雨,也顧不得披上蓑衣,匆忙之間,把地窖里的物件,都往干燥的屋子里搬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