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僅僅一句,讓這些埋伏的大漢,猛然間住了口,舉著火把迅速走近。 “可有牌子?” “自然有。” 徐牧喘了口氣,將手里的暗牌,遞去給為首的大漢。 不多時,十余條大漢,都臉色一下子漲紅,隱隱有虎目迸淚的情緒,但終歸是忍住了。 “列位請入!山巖嶙峋,可騎不得馬。”為首大漢,重新把暗牌交回給徐牧,做了“請”字的手勢。 “下馬。”徐牧低喝了句,百騎的人影,緩緩躍下了馬,牽在手里,迎著當(dāng)頭的夜色,穿過山腳高聳的巖石堆,往深處沉沉走去。 以徐牧的目光來看,這駝頭山下的地段,確是一處天然的屏障,至少排除了騎兵沖殺的可能性,即便有探子迂回,在山下居高臨下,也很容易看得清楚。 “這位……東家,國姓侯還說了什么?”帶路的大漢轉(zhuǎn)過頭,眼睛里滿是期待。 “說你們盡是吊卵的好漢,這一輪,讓你們跟著我。” 大漢微微激動起來,顯然沒有忤逆徐牧的意思,只顧得前半句的夸獎了。 “小東家不知道,當(dāng)年國姓侯離開邊關(guān),我等三千人,真恨不得隨他同去。”大漢揉著眼睛,聲音里滿是酸楚。 類似的往事,徐牧已經(jīng)從袁陶嘴里聽過,大致是幼帝登基朝堂內(nèi)斗,怕他這位螟蛉子改朝換代,所以早早去了兵權(quán)。 這三千人的老卒,也同樣被去了官家的身份,只如喪家之犬,無根無萍,蟄伏在邊關(guān)的烽火之中。 徐牧知道,更大的可能,是袁陶在保護這幫子的悍卒。 “我還記得清,那日邊關(guān)下了雨,七百里外的雍關(guān)還未被打破,國姓侯單人一騎,從邊關(guān)回內(nèi)城述職,沿途都是百姓,冒著雨跪在地上恭送。”大漢抹著眼淚珠子。 徐牧面色沉默。 要扶江山的忠臣袁陶,受到的掣肘太多了。 一行人越走越入,僅有的幾條火把,明顯有些不夠用,微弱的光亮,映在嶙峋的怪石上,隱約讓人生出心悸的感覺。 “點火盆!” 領(lǐng)路的大漢,對著夜色一聲高喊。 瞬間,至少十余盞的火盆,一下打著,四周圍的世界,才算慢慢亮堂起來。 徐牧先前便有些好奇,這三千老悍卒蟄伏邊關(guān),又無產(chǎn)業(yè)軍餉,如何存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