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去了打斷你腿!”徐牧沒說話,反而是司虎惱怒地迸出一句。 “大膽!”數十個孝豐營的人走來,臉龐涌上怒意,繼而又越聚越多,到了上千之數。 四百多個大漢騎在馬上,皆是沉沉抬頭,冷視著前方的人馬,青筋暴漲的手,也紛紛按在了刀鞘上。 這段時間的邊關廝殺,血與火的洗禮,早已經把他們捶打成鑄鐵一般的好漢。 只要徐牧一聲令下,即便前方是萬人,十萬人,他們都敢抽刀殺過去。 擋路的上千人,見著這些騎馬大漢的目光,都紛紛臉色驚變。若放在以往,尋常人見了他們這些官家營兵,早該嚇破膽了。 “徐兄,我送你一程,你我兩個……好歹也算邊關故人。”趙青云復雜地吐出一句。 “廉永,你帶著本部人馬,留守望州。我回了河州城會立即稟報兵部,再做殲敵之策。” 廉永麾下的老兵戶,還有近三萬人,留守望州當無問題。但徐牧不明白,這趙青云怎的跟條狗一樣。 他可沒什么肉骨頭。 當然,他更是沒辦法,去勒令一個定邊大將滾開。再者,兩人已經不熟。 “徐兄,我剛才想了許多。只覺得你我之間,應當有了誤會。” “我定然知道的,徐兄看不起我,虎哥兒,盛哥兒幾個都看不起我。” “我當年只是一個望州小校尉,有著一副好膽,敢帶著二隊人馬,護送十幾萬的百姓,逃出城外十里。” 趙青云騎在馬上,在陽光的映照下,驀然哭了起來。 “三千的筒字營,等不到河州援軍,赴死殉國。最后的一騎好馬,幾個都尉留給了我。” “哪里只是求援,是想讓我逃出去。” “徐兄,你我并無對錯。錯的,是山河破碎,邊關不安。” “你想說什么。”徐牧冷冷轉頭。 “徐兄,不若入我河州孝豐營,如何?若是如此,日后你便是我河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想做皇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徐牧冷笑起來。 “這是謬話了。” “人往高走,水往低流,這并無錯。你錯的,是將萬千百姓,當成了踏腳石。你偷了軍功擢升,若是個穩重大將,我自然不會怪罪于你。但你不是,趙青云,你恐怕自己也沒發現,你已經變了。” “何曾有變?” “權利腐蝕人心。” 趙青云皺眉垂頭,“不管怎么說,我至少守住了河州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