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常威也騎著馬,帶著十幾個護衛(wèi),臉色倉皇地趕了過來。很難得的,這一次見到顧鷹,并未有任何想打架的沖動。反而是抬著頭,有些復(fù)雜地看向徐牧。 盧子鐘已經(jīng)像死狗一樣,被陳家橋揪了出來,扔到濕漉的大街之上。 街路兩邊的百姓,驚得匆匆封門關(guān)窗。 老吏不敢再跑,雙腳如同灌了鉛,驚恐至極地跪在地上,連著幾個官差一起,沖著徐牧嚎啕著磕頭。 “我家主子說,這一輪他有錯,稍后自會來請罪。”顧鷹語氣凝重。 在他的面前,小東家?guī)е乃陌儆嗳耍M是一臉的殺意迸發(fā),這等面貌,在內(nèi)城附近何曾見過。 “小東家,我家少爺也會請罪。”常威咽了口唾液,跟著開口。 并未答話,徐牧冷冷抬起頭,沉默看著跪在街上的盧子鐘。 “吾、吾明年入仕戶部,并非白身。”盧子鐘顫著聲音,從旁撿起半截柴棍,嚎啕著舉在面前。 “這、這便有戶部的官牌。” 用另一只手,盧子鐘匆忙摸出一枚銀官牌,顫栗地捧著。 “司虎,去折根柳枝。” 司虎匆忙跑去,不多時便跑回來,將一根指頭粗的柳枝,遞到徐牧手里。 徐牧冷冷走前幾步,抬腿一腳,把盧子鐘捧著的官牌踢飛。 “我有無說過,再見著你,便會折柳枝抽你。” “你是說回湯江城——” 啪。 徐牧高高揚起了柳枝,照著盧子鐘的臉面,便抽了下來。 一聲死了爹媽的慘嚎,在偌大的街路上響起。 四周圍的人,不管是花娘們還是帶刀的官差,皆是不敢多言,只倉皇地垂著頭,身子發(fā)抖起來。 顧鷹沉默地站著,并沒有勸。只要不殺死,他的主子,終歸有辦法遮過去。 常威也同樣沉默。 他想起了那一天,小東家被二十余個官軍追入林子,夜盡天明,滿身是血地回到常家鎮(zhèn)。 那時候,他的少爺對他說過,臥龍出潭,伏虎下山,終究是擋不住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