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留在渝州的回春堂,徐牧并沒有特意拋頭露面。只有醫館里的徒子,偶爾會帶回消息,云云哪個姓的世家,又辦了一場酒宴。 都以為賈周要死了。 當然,若是徐牧不來,這些內城的世家,聽到消息之后,頂多是嗤笑兩聲。但先前……他闖了關,殺了人,估摸著已經上了這幫世家的黑名單。 但他原本走的路,也并非以世家為重。蜀州那邊,即便是造船有功的韋家,尚且不敢太高調,一日三省,叮囑族人不要惹事。 徐牧從袖子里摸了銀子,塞給面前的醫館徒子。那醫館徒子登時眉開眼笑,已經開始扭頭,看去清館的方向。 “對了對了,徐蜀王,還有一件事兒。”轉回頭,醫館徒子還在喋喋不休。 “那位姓……姓龔的,燕州王——” “復姓,公孫。” “啊對,燕州王公孫祖!” “他怎么了?” “他已經來內城了,昨日的事兒。” 徐牧一時沉默。 常四郎剛說,開春之后,要聯合燕州王,一起攻伐河北余下的另外三州。這會兒公孫祖入內城,并不奇怪。 但一個王爺,千里迢迢跑過來,如同入京述職,屬實有些丟份。當然,以常四郎的手段,估摸著公孫祖也不敢不來。 “徐蜀王,我講完了。” “我也講一件事兒,剛聽的。”徐牧看著醫館徒子,笑了一聲,“先前你不在,醫館來了個生柳病的,這幾日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染上了。” 小徒子驚得臉色發白,匆匆往醫館里跑。 并非是胡鬧,醫館小徒子,是徐牧這段時間的耳目,他不想忽然出現意外。 轉了身,徐牧輕步往里走。復煎的藥渣,散發出嗆鼻的氣味,回蕩在整個醫館里。 并未停留,只走到醫館后院的偏房,徐牧才停下來,小心叩了兩聲。 屋子里,陳鵲緩緩走出。 “剛施完針,又喂了湯藥,賈先生剛睡著。徐宰輔莫急,再過三兩日的時間,腦風便無了。” “多謝神醫。” “無人幫徐宰輔,我等這些小民,當然愿意幫忙。這幾日,有百姓送來了雞蛋,鮮魚,甚至是剛挖到的小參,可見,民間人是喜歡徐宰輔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