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需要過渡。不管是一年兩稻,抑或是摘棉作甲,涼地馬駒的成長,都需要過渡的時間。 若是有可能,他希望今年,西蜀不會有太大的戰事。打下涼地,已然是最大的收獲。 “三個月?”果然,左師仁皺住了眉頭,“徐兄,時間太長了?!? “左盟主應當知曉,我先前為了伐涼,蜀卒損失慘重。不瞞左盟主,哪怕這一次入暮云州,我所帶的援軍,也不過幾千人。另外,我西蜀百姓,因為糧草不足,已經開始食糠餅了?!? “三個月后,時間太長了?!? 在左師仁的臉上,先前結盟的歡喜,一下子消失殆盡。 “徐兄,時間太長的話,我擔心夜長夢多。你也知,二帝的事情,必然會越鬧越兇。到時,只怕襄江兩岸的百姓,都要陷入水深火熱了?!? “左盟主,這樣吧,我已經派了信使,向內城的渝州王求糧,我和他素有往來,兩個月左右,估摸著能借到糧草?!? 左師仁面無表情。 聰明如他,何嘗不知徐牧的意思。怪不得了,先前能相談甚歡。 這是一出哭窮的戲碼,哭得出神入化。什么引誘分兵,若是沒有士卒糧草,什么都是假的。 何況,這計兒看似有些拙劣,妖后未必會上當。 “徐兄,你我先喝酒?!? 左師仁冷靜地撇開話題,沒有跳入借兵借糧的圈套。但握著酒盞的手,由于過度用力,指頭都憋紅了。 “我徐牧,再講一個消息。”徐牧平靜一笑,“先前撈金碎的事情,左盟主知道的吧?” “自然知道,一個楚州富商的臭棋?!? “不對,是蘇妖后布下的局。去年之時,十萬余撈金流民循江而上,但到了滄州江段,至少有三萬余的青壯流民,一下子消失了。我西蜀費盡了心思,最后終于查出來,這并非是什么楚州富商的臭棋,而是蘇妖后在暗中調兵——” 嘭。 左師仁冷著臉,將酒盞重重擱在案臺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