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多好的人,偏偏又回不來了。小東家若收到信,該哭成什么模樣。” …… 幾日之后,在滄州的徐牧,收到了定州的急信。 只翻開,看清楚了信里的內容。他頓了頓身子,沉默地往江岸走去。 “牧哥兒,去摸魚嗎?怎的不帶我?” 大大咧咧的司虎,被殷鵠一下子攔住,猶豫著說了信里的內容。 頓時,司虎癱坐在地,抱著頭嚎啕大哭。 旁邊的常威走來,聽清楚了緣由,也坐在司虎身邊,陪著一起痛哭。 殷鵠抬頭,看向江岸的人影,猶豫了下,最終沒有走過去。 打仗,便要死人。 定州之虎陸長令,以身作計,以身作餌,直至將浩浩的河北聯軍,困在定北關前,已經是趨于完美的布局。 “恭送陸將軍。” 殷鵠捧手朝天,臉龐上帶著悲意。 這天下,終歸是許多,像陸休一樣的人,凝聚成一股力量,還一片天下太平。 …… 從晌午到日暮,江岸的人影,久久沒有動。 直至殷鵠來了第四次,徐牧才沉默轉身,拖著罐了鉛的腳,往營地走去。 “舵主節(jié)哀,陸將軍遺志,定有萬人相隨。終有一日,定州沒有了外族之禍,倚仗官路與水路之便,定能成為一方大城。” “自然。”徐牧聲音嘶啞。他抬起頭,遠眺著前方燒起來的黃昏。約莫又想起了那一天,他攻下了令居關,陸休風塵仆仆從定州遠赴而來。 “定州之虎,陸休陸長令,拜見主公!” “長令啊!” 迎著墜下去的夕陽,徐牧再也忍不住,一聲悲呼,整個人趔趄倒地。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