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軍師,那主公的意思——” “此信,便是他在詢問我。我好不容易……才逃開跛人的眼睛,現(xiàn)在倒好,因為高舟的愚蠢,我還要廢掉大計,回去幫他收拾爛攤么。”常勝的聲音在顫,“若失了這一次的機會,再想騙過跛人,恐怕很難了。” 閻辟在旁嘆息。 “而且還有一點,高舟肯定要被卸職調(diào)走的,若是我不回去,恐怕會引得跛人生疑。畢竟他知道,整個北渝,只有我常勝,才能坐鎮(zhèn)在大宛關,與他對峙。” 常勝呼出一口氣。 “閻辟,讓馬車調(diào)頭,以急趕的模樣,往長陽折返。另外,我會上書請命,想再次成為北渝軍師——” “小軍師,真要回長陽?這……可剛離開內(nèi)城呢。” “并不是要回,是要做出一番模樣。如此一來,才能瞞過跛人的眼睛,讓他不再深疑。放心吧,主公那邊會有另外人選的,然后,也會婉拒我的上書,勒令半道再折返,繼續(xù)奔赴河州。這樣的話,便順理成章許多。” “那要換誰……羊倌先生么?” 常勝沉默了會,“極可能是。老世家們輸了一次,會留下一個臺階的。羊倌若是去了大宛關,以其的謀略,雖然遜于跛人,但死守城關,還是能做到的。” 常勝沉沉閉眼。 “閻辟你不知道,我總是覺得自己,護不住這北渝的江山,無法與毒鶚,與跛人匹敵。我沒有任何法子,只能拼命算計,拼命避開跛人的目光,換來對西蜀的重重一擊啊。” “我今年二十有五,但前兩日,近侍幫著梳發(fā)之時,說我已經(jīng)生了一縷白發(fā)。” 閻辟眼睛一紅,隨即垂頭。 別人不清楚,他卻是清楚的,面前的小軍師,多少次的徹夜不休,多少次的事必躬親,才擋住了跛人的計策。 “北渝勢大,而西蜀便是一個鐵桶。但我……只需找出一處破綻,或者說打開一處破綻,那么我北渝,便又有機會,以鯨吞天下的軍勢,攻向西蜀了。” 在馬車的顛簸中,約莫是說的太多,常勝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嘶啞。但一雙眸子里的目光,卻依然堅定無比。 …… 十日左右。 定東關外的火勢,徒留一片狼藉的模樣。怕引起瘟疫,不管是北渝還是西蜀,都極為默契地沒有廝殺,各收拾了境內(nèi)的尸體,再將還沒熄滅的林火,迅速撲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