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先前的馬尸,即是常勝趕來之時,以騎兵與方魯廝殺,死在入口附近的戰馬。但此時的蛇道入口,立了一座北渝人的城寨,若是靠近,極可能會被射殺。 但徐牧相信,若是這么做了,在蛇道外的常勝,只會更加篤定,蛇道里的蜀軍,當真是缺糧到極限了。 畢竟按著常理來說,原本他們身上所攜帶的,不過是七八日的干糧,但現在,足足撐到了快二十天。 只可惜,這一場計,不知又要死多少的蜀州忠勇。 …… “刨馬尸?”常勝沉著目光,聽著斥候的情報。并沒有意外,仿佛蛇道里的徐蜀王,是真彈盡糧絕了。 但不知為何,他心里總有一股子的懷疑。 那位徐蜀王,可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天下……雖是常理,但不可盡信。 “軍師,蜀人真要困死在里面了。” “那便讓他困死,或者再困個幾天,徹底死絕,我等再動手。” 常勝并沒有著急。他這一步棋,還有很關鍵的一個落子,沒有走動。 “另外,寫些勸降書,以弓箭射入蛇道。文書上便寫,只要愿意棄暗投明,入我北渝,則降者不殺,賜肉食與酒。” “軍師,蜀人的性子……或許不會投降。” “這不只是勸降,更是一種試探。我不瞞你,不知為何,我心里總有些不放心。” 轉過頭,常勝遠眺著恪州的方向。 “還有那頭青鳳,為何能這般沉得住氣?閻辟,你多辦一事,將徐蜀王殺馬充饑的事情,想辦法傳入恪州。我倒要看看,他救,還是不救。” …… 陳水關上,黃道充冷著目光,看著北城門關下的大軍。這一支大軍,并非是蔣蒙的人馬,而是北渝的另一個大將,正士氣如虹,準備配合著南面的蔣蒙,夾擊破關。 這還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是離著不算多遠的徐蜀王,受困二十余日,估計要挺不住了。這幾日,還收到了蛇道里殺馬充饑的消息。 立在風中,黃道充雙目發沉。在心底,更是有著一份自責。若非是這場豪賭,那么那位老友蜀王,便不會冒險來馳援于他。 黃道充咬著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海中不斷苦思。 在南面城門,蔣蒙有兩萬多人。在北面城門,那位北渝大將,隨著不斷的增援,有了四萬余人的大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