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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則是皺眉，頭低下去一些。

    “那當初你們闡教十二金仙犯了紅塵之厄，紛紛收徒擋災，這也是順應天意？”孫悟空又突然問了一句。

    “你……”太乙真人面色微變，卻不說話了。

    哪吒猛地抬頭，吃驚、茫然、失落的神情，在他那張看著稚嫩的臉蛋上交替閃過。

    此時無聲勝有聲，他從太乙真人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他親歷了封神時代，對往事記憶猶新，當然記得闡教十二金仙在封神大戰之前，倉促收徒的事情。

    不僅收徒倉促，一些師伯師叔就連教導都十分倉促、敷衍。

    當初就覺得奇怪，如今終于真相大白！

    若真如孫悟空所言，那黃天化、殷郊、殷洪、土行孫、楊任、韓毒龍、薛惡虎，都是為了他們的師父擋災而死，最后都上了封神榜。

    甚至他也死過一次。

    另外，楊戩、金吒、木吒、韋護雖是肉身成圣，但名義上都是上了封神榜的，這是否也是為他們的師父擋了災劫？

    諸多念頭在心中瞬間閃過，哪吒的心沉沉的，五味陳雜。

    雖然心中已有答案，但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低聲問太乙真人：“師父，果真如此？”

    “徒兒，你不要聽這妖猴胡說八道，你連為師的話都不信了嗎？”太乙真人淡然道。

    “我是愿意相信師父的。”哪吒點頭，“但內庫之事明明是白鶴師兄的錯，師父為何叫我賠禮道歉？”

    “因為是你錯了。”太乙真人眉頭微皺。

    哪吒深吸口氣，他已經明悟，在師父眼里，恐怕白鶴師兄才是真正的闡教門人。

    “是非不分，善惡不分，這就是闡教。”孫悟空在旁邊呲牙冷笑，“太乙真人，你說老孫胡說八道，那你敢對天發誓，說并無收徒擋災之事？”

    “對天發誓……”太乙真人面色一變，轉而怒道：“妖猴胡攪蠻纏！”

    孫悟空臉上笑容更多，按照智乎網友的話說，這是一道送命題。

    闡教順天行事，最在乎天道，豈敢對天發誓？

    “哼！”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突然從天際傳來，磅礴厚重的威壓隨之席卷而來，讓眾仙震驚不安。

    “區區妖猴，也敢毀我闡教清譽！”

    話音未落，就看見一方金色大印，帶著超越大羅金仙的恐怖氣息，瞬間穿越了虛空，向孫悟空腦門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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