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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句話，都像是無形的利刃刺破虛妄，將真實的殘忍剖開在眼前。

    每一句話，又都像是魔鬼的引/誘低語，縈繞不去，挑撥人心。

    沒有人的內(nèi)心是完美的。

    一旦被抓住致命要害，再強(qiáng)硬的人也會被攻破心防，潰敗徹底。

    而趙永昌這輩子都解不開的心結(jié)，就是當(dāng)年那把火。

    在蕭令月一句接一句的質(zhì)問中，哪怕他極力抗拒，心里也不受控制地?fù)u擺起來，潛意識地跟著蕭令月的問題思考。

    有些事情是經(jīng)不起思考的，因為越是想，就越容易起疑心，難以自拔。

    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的心結(jié)，甚至可以說，是心魔和執(zhí)念。

    蕭令月的話只是引出了他的心魔，真真假假的消息混合在一起，只要產(chǎn)生一丁點疑心，就很難再保持堅定。

    趙永昌嘴唇發(fā)顫，花白的頭發(fā)凌亂地散在臉頰邊，襯托得那張疤痕累累的臉龐衰老又憔悴。

    他死死盯著蕭令月：“你、知道？”

    蕭令月沒有問他知道什么，而是平靜地說道：“這是交易的內(nèi)容，你沒答應(yīng)之前，我不會告訴你。”

    趙永昌神情扭曲得可怕，渾身一陣陣顫抖，那種壓抑瘋狂的樣子，讓夜一和兩名暗衛(wèi)都提高了警惕，生怕他突然暴起，撲過去掐蕭令月的脖子。

    蕭令月卻仿佛沒看見一樣，似笑非笑道：“趙城主，你父母妻女的痛苦冤屈，在你眼里，還不如你對主子的忠誠重要嗎？”

    這句話猶如當(dāng)頭棒喝，讓趙永昌渾身一僵。

    蕭令月適時地補(bǔ)充道：“而且我也說了，交易的內(nèi)容不是讓你背叛主子，只是讓你什么都不要做，這么簡單的條件你都不愿意嗎？”

    戰(zhàn)北寒冷眼看得清楚，趙永昌已經(jīng)到了動搖的邊緣，只差臨門一腳。

    他倏地冷笑了一聲：“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肯合作也罷！我這就派人去淮城，把你女兒和小外孫接過來，一家子齊齊整……”

    “不要動他們！”趙永昌猛然厲喝一聲，打斷了戰(zhàn)北寒的威脅。

    蕭令月笑了：“這么說，趙城主是愿意合作了？”

    趙永昌鐵青著臉：“你們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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