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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在療養院實習嗎？”薛凌疑惑問：“你上次不是說小異對他的工作表現很滿意，說他對待病人和老人都很有耐心，還說要給他提前轉正嗎？”

    薛衡蹙眉答：“前兩天辭職了，把大多數的同事都給拉黑。他當時辭職的理由是他要回老家閉關準備考研。”

    程天源皺眉問：“小異怎么就給批準了？不幫忙挽留一下？”

    薛衡解釋：“他還沒轉正，仍不是這邊的正式員工。他只需要遞上辭呈就行，犯不著領導批準的。小異也覺得很可惜，說他是一個極好的苗子。小異只跟他說，希望他讀研以后來這邊當醫生，會把他的試用期減一半，給他相應的薪資待遇。不過，那小子壓根不動心，收拾行李匆匆離開。”

    程天源嘆了嘆氣。

    薛凌冷靜聽完，問：“你覺得他對小涵如何？感情深不深？是不是真心的？”

    “應該是吧。”薛衡略有些尷尬，低聲：“小異了解過他們的同事，說他跟小涵感情很不錯，膩歪得很，還說他一開始是準備見完雙方家長就要跟小涵求婚。他也打算考這邊醫學院的研究生，不想跟小涵分開兩地。到時他讀研，小涵繼續工作，等他畢業了兩人就去領證結婚。都有準備結婚了，多半是真心的。”

    程天源想了想，道：“這么說，他們早對未來有了規劃……是來真的。”

    薛衡也有些郁悶：“我要找那小子聊，可他卻不敢見我，匆匆跟小涵分手離開，壓根不給我機會啊！”

    “可能是你的態度不好。”薛凌分析：“多半是你擺老丈人的態度。”

    薛衡哭笑不得，辯解：“我冤枉啊！我都主動讓他來見我，說要跟他聊聊了，可他不來——我——我又有什么辦法！他如果真心要娶小涵，就壯著膽子來啊！有膽子談戀愛，沒膽子談結婚！真是夠慫的！”

    “談戀愛是戀愛。”薛凌搖頭：“結婚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不是不敢結婚，是不敢跟你們這樣家庭的人攀親。畢竟談戀愛是一時半會兒，結婚是要天長地久。萬一將來相處不來，他不愿意委屈小涵，也不愿讓自己憋屈，所以寧愿快刀斬亂麻結束這段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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